陳秀雅對此舉雙手贊成。
在兩個女生強烈抗議之下,九點鐘。喝完兩瓶茅臺酒,告別酒暫時結束。
趙波酒量最淺。今天己經超水準發揮,被半扶半拖弄到三樓閣間。
杜建國身寬體胖,酒量超群,從三樓下來後,猶自招呼王橋再戰。王橋酒量亦不錯,但與杜建國比起來頗有不如,他打著酒嗝,向外噴著酒氣,道:“雖然是告別酒,大家還得悠著點,否則陳秀雅要罵我們。”
陳秀雅道:“我支持蠻哥,不能再喝了。”
王橋拿著一瓶礦泉水,道:“我到樓上看趙波,你們兩人自由活動。”
閣間裡,趙波如螃蟹一樣橫七豎八躺在床上,噴著酒氣,打著鼾。吳培無可奈何地坐在床邊,隨手拿本雜誌無聊地翻看,抱怨道:“蠻哥,說好了晚上一起玩,趙波喝得爛醉如泥,根本沒有辦法玩。”
王橋將礦泉水遞給吳培,道:“你看著點趙波,有事叫我們一聲,我們都在二樓。”
二樓雅間,紅光滿麵的杜建國道:“王橋是很牛氣的一個人,但是有四樣不如我。”
陳秀雅見杜建國眼光盯著自己手上的茅臺酒,乾脆將酒瓶放到身後,不讓他再喝,道:“哪四樣?”
“第一是體重,他明顯不如我;第二是酒量,他酒量也不錯,比我還差點;第三是唱歌,他的嗓子比公鴨嗓子稍微好一點;第四點是最重要的一點,他沒有女朋友,我有。”
陳秀雅笑道:“我記得有一個故事,一個好吹牛的人向同伴們宣佈,他贏了一個象棋世界冠軍,又勝了一個遊泳世界冠軍。同伴們自然不信,吹牛者就說他是和象棋世界冠軍遊泳,和遊泳世界冠軍下棋。你現在和那個吹牛者一樣,以已之長和別人的短處相比。”
杜建國道:“這是增加自信心的重要辦法,否則貨比貨得丟,人比人得死。”
王橋推門而入,道:“趙波大醉,估計今天晚上醒不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秀雅嗔道:“都怪杜建國一直鬧酒,我不明白喝這麼多酒有什麼意義,高興時喝兩口就行了。”
三人泡了一壺清茶,聊著四年來發生在身邊的大事小事。
杜建國道:“蠻哥,我有一個埋在心底很久的問題,你一定要給我講清楚,你為什麼和陳家熟悉?”
王橋和陳秀雅一直保持默契,絲毫沒有提及發生在山南省第一看守所的事情,因此杜建國對王橋和陳家的關係感到一頭霧水。
王橋和陳秀雅對視一眼,都一起搖頭。
杜建國不滿地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好瞞的。”
王橋笑道:“到時候你自然知道,我要找地方休息一會,不給你們兩人當電燈了。”
吳培拿著兩幅撲克站在門口,打著哈欠道:“趙波在呼呼大睡,我們打雙扣吧,否則我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雙扣在97年突然風靡山南,山大學生也流行打雙扣。雙扣玩法類似於“跑得快”,遊戲打兩副牌,對坐的兩人為一隊,兩人要相互配合儘快將手中的牌先出完。
王橋和吳培一隊,陳秀雅和杜建國一隊。陳秀雅在大學裡贏得了電腦腦袋的稱呼,這在打雙扣時表現得淋漓盡致,她能記住每一家出過什麼牌,能準確推算出對方手中的關鍵牌。打到淩晨兩點,王橋和吳培三局完敗。王橋興味索然地道:“今天喝了酒,腦筋糊塗得記不住牌,改天再戰。我到辦公室去睡行軍床,吳培在樓上守青皮,胖墩和陳秀雅自便。”
王橋是大哥,諸人都接受了他的安排。
杜建國道:“我和陳秀雅找個雅間,暢談一晚。”
王橋從抽屜裡取出蚊香,道:“老味道的蚊子營養過剩,長得膘肥體胖,你們要徹夜長談必須有所防範。我先到辦公室睡覺,不管你們了。”
王橋打開辦公室,進屋後卻發現平常放在角落裡的行軍床不見蹤影。此時他實在乏了,另尋了一個比較偏的雅間,將椅子排成一排,倒頭便睡。
吳培上樓,將趙波朝裡麵推,擠出了一點空位。她挨著趙波平躺在床上,捂著鼻子不去嗅趙波噴出來的酒氣,默默想心事。
杜建國和陳秀雅在房間裡坐了一會,杜建國道:“我們找一個乾淨房間。”陳秀雅“嗯”了一聲,表示同意。杜建國在老味道吃過無數次飯,熟悉得如自家寢室一般,帶著陳秀雅來到最角落的雅間,點燃蚊香。
陳秀雅想增加點浪漫氛圍,道:“把燈關了吧,有蠟燭沒有。”
“現在到哪裡去找蠟燭,今夜月光明亮,不用蠟燭也行。”
陳秀雅和杜建國並排坐在窗邊,磕著瓜子,低聲細語。路燈的淡淡光線照進窗戶,落在陳秀雅臉上,原本俏麗的五官增加了朦朧之美。杜建國看得癡了,情不自禁地挽住陳秀雅的腰,一股熱火在身體裡燃燒了起來。
(第一百五十四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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