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朝他吼道，我像個瘋子傻子一樣狼狽不堪，“也不想知道，你別再說了，我們回不去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封住我的唇，任憑我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我周邊的佛光越來越暗淡，我修煉了一千年的佛光，如今因為我染了紅塵、世俗、七情六欲越來越黯淡。
許久他才放開我，認真解釋道：“我本意是讓你脫去靈女的身份，若你與佛門有緣，就渡你成佛，我永遠都不會再去找你，糾纏你，但你曆經千年還是忘不了我，就說明你還是愛我的，不是嗎？”
“我如何相信你？”我嗤笑一聲，這個從來不曾在乎過我生死的人，為了勢力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值得我去相信？
“那要怎麼樣，你才肯相信我？”
“我要你死。”
他頓住，半晌後，“好。”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堂堂五界至尊，怎麼可能因為我的一句話去死？
他口中緩緩吐出內丹，一顆金黃色圓滾滾的內丹被他握在手中，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握緊拳頭，將內丹捏碎，連帶著我的心也碎成一片一片。
他竟真的自毀內丹了……他不知道他這樣做會死嗎？
“熠軒！”我跑到他身邊，不知所措的大喊，剛才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心底慌亂無比，我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如此慌張，我當初親手被他殺時，也不曾這麼絕望過啊！
他的嘴角溢出絲絲血跡，他揉了揉我的頭發，像個孩子般說道：“現在你肯相信我了吧。”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胡亂的抹去眼淚，抱住他，聲嘶力竭：“你怎麼這麼傻？我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嗎？你就不會拒絕嗎？”
他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
“無妨，我殺了你兩次，而現在，隻為你死了一次，我虧欠你的，要下輩子還了。”他笑了笑。
“你為我死了兩次……第一次天魔大戰你還記得嗎？你那時就跟我說過，隻要有你在，沒有人會傷害到我，這些你都忘了嗎？”我又哭又笑的看著他，我覺得自己瘋了。
他終於承受不住，吐了口血，倒在我的懷中。
他還是和初見一樣，麵如冠玉，膚如凝脂，眸若桃花，隻是這雙桃花眸裏卻不再是熠熠生輝，而是無盡的滄桑。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老了，我也老了，我們都已經是活了幾萬年的老神仙了，可有些恩怨，為什麼還是放不下想不開呢？
“塵兒，我是愛你的，答應你的，我都做到了，第一次殺你，是為了師父，第二次，是因為…咳咳……”他咳了一口血，繼續說道：“第二次是因為我大劫將至，不想耽誤你，我知道我殺不死你，靈珠會自動去修複你，保住你一縷魂魄，送你去神界，渡你成佛。”
“我本想就此好好和你在魔界待下去，等你修成肉身，我們就成婚，但當我得知自己大劫將至，不能履行約定時，我就決定將你推開，你那天聽到的我和姬雪的對話，都是她答應好和我演的一場戲，意料之中，你果然上當了……”
此刻我已淚流滿麵了，隻是緊緊的抱著他，不停地搖頭：“別說了，你別說了，再說下去你很快就會魂飛魄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