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

“我——”謝容搖了搖腦袋,有點困惑,“我似乎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是誰?”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謝容用力想了想,試著進行一點回憶,卻發現他腦中根本沒有任何零星片段,完全一片空白。

“不記得。”

聽到他的話,青年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奇特,失焦的雙眼看不出情緒,他若有似無地輕歎一聲,“這樣啊……”

撫在他額上的手離開了,青年低下頭,全無聲息地靜默,謝容看不見他的表情,唯見那頭頂柔軟落下的發,遮住了本是動人心魄的臉。

再抬起頭時,青年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詭異,夾著幾分無奈的哀怨,幾分小心翼翼的欣喜,幾分壯士斷腕的決絕,他慢慢揚起唇角,形成一個酸楚的弧度,吐出幾個字,“那就這樣吧……”

既悵然,又狠絕。

“你是誰?”謝容單刀直入地問,他可從來不是有耐心的人,“你和我是什麼關係?你對我的事知道多少?”

“你怎麼不關心你自己是誰呢?”麵對他的咄咄逼人,青年倒笑了,顯得輕鬆隨意,“真是霸道的人啊,就算失了憶,也不改傲慢強勢的本性。”

謝容一怔,又試著想了一次,卻發現他真的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這麼說,你很熟悉我?”他也笑了,仍然是仿若掌握一切的不可一世,“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聽到他的要求,安零的臉上,浮出一個詭譎又**的笑,他勾起唇角,直直向謝容的方向望著,失焦的雙眼中閃爍著幽暗的血色紅光,像月夜下燃起的火,蠱惑而危險。

“我現在隻告訴你一件事。”

“你是謝容,我是安零。”

“我愛你。”

“其他的,我不會說的。”

失去記憶的謝容皺起了眉,他對自己目前的處境感到困惑,對眼前人的告白也沒有興趣,“那我的身份呢?我是做什麼的?我有無親人?我怎麼會失憶的?”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不過不是現在。”

“你現在隻要好好和我一起生活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就隻有聽你安排這一條路?”謝容低沉的聲音蘊含著顯而易見的危險,他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人物。

“是。”仿佛絲毫沒有感受到那強大的壓迫氣場,安零答得隨意,漫不經心,甚至有幾分頑劣,“你現在身無分文,最好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就不給你吃,不給你穿,把你趕到大街上裸奔。”

謝容聞言失笑,怎麼倒像個小孩子般說話,也罷,我就陪你玩玩吧,反正現在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有點有趣的事可做也好。

薄唇勾起,謝容邪魅的臉上滿是戲謔:“你剛才說什麼?你愛我是吧?那麼有什麼是你應該做的呢?”

安零也笑了,不同於剛才的詭異魅惑,這時的笑輕輕淺淺的,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羞澀,襯著他蒼白精致的臉,簡直出塵無暇。

這個人,真漂亮。

謝容心中暗讚。

安零乖乖湊過來,玫紅嘴唇按上他的,柔嫩的觸♪感在他唇上停留了一陣,竟想轉頭離開。

“這樣就想走?”謝容勾起一抹邪笑,伸手環上他的腰,將他禁錮在自己懷中,“你可什麼都沒做。”

懷中人明顯有些無措,低下頭避開他溫熱的吐息,耳後漸漸漫上了一層細細紅暈。

謝容逗弄之心大起,他湊到安零耳邊,零點一毫米的距離,隻要一張嘴,就可以觸到那小巧可愛的耳廓,慵懶低沉的聲音曖昧不堪,“既然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又要我和你一起生活,那是不是得滿足我的一切要求呢?”

如他所料,那人的耳根一下子紅透了,快要滴血,雙手也開始推拒,想要掙開他的懷抱,不過以謝容這種風月老手來看,這種程度的反抗隻能說是欲拒還迎。

握住他柔軟纖長的手,慢慢往自己下腹帶去,感覺到懷中人不安的一絲顫唞,謝容故意壓下音調,顯得一副急色模樣:“讓你看看我有多麼——”

曖昧[yín]靡的氣氛讓安零全身的顫唞更厲害了,謝容低頭發現懷中人失焦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溼潤水汽,竟有種波光流轉的感覺,美的驚心動魄。

這雙眼,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他下意識地想。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被他拋到腦後,反正安零說過,他什麼都不會告訴他的,那他隻要好好享受眼前這個人就對了。

手在腹部左邊停住了。

謝容握住安零的手往下按了按,剛才還邪氣十足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可憐兮兮:“讓你看看我有多麼餓。”

安零怔了一下,馬上明白自己被耍了,“放手!”

“我餓了。”謝容十分無辜,“我隻是想讓你摸摸我的胃而已。”

“知道了,我去做飯!”安零氣鼓鼓離開,聲音頗有幾分羞惱。

“你該不會是想到了什麼其他方麵吧?”謝容不懷好意地在他身後叫囂,“**的壞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