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阿亞將吉他取出來,終於還是忍不住摸了摸安零的臉,“去吧,無所不能的安零。”

安零轉身慢慢走向舞台,依然是那樣挺直疏離的背影。

阿亞拿眼斜睨謝容,發現他眼神定定的,盯著安零,眸色深沉,一瞬不瞬。

“你……”阿亞停頓了一下,“愛他嗎?”

謝容沒有回答。

“說不出口?”阿亞冷清的麵上現出一絲嘲諷,“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心。”

“愛?”謝容突然揚起的笑在昏暗燈光中顯得說不出的詭異邪魅,“昨天和別人做的時候,我是聽到他的聲音才射的。”

阿亞臉上錯愕的表情凝固了許久,半晌,搖著頭離開,一邊調酒一邊不自覺地笑,謝容,謝容,真是個狂妄的男人啊。

“今天很開心,想送一首特別的歌給在場的一個人,他是我的愛人。”抱著吉他隨性坐下,安零柔和清淺的聲音在台上響起,“我自己寫的,名字叫《刻痕》。”

暗紅的燈光打在安零身上,顯出一圈曖昧迷離的輪廓,謝容深深望著,英俊邪恣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吉他聲響起。

“那年你決絕的轉身

留給我的背影冰冷

我赤luo的愛恨

從此無處藏身

被遺棄的人

想在心中築起一座孤單的城

卻奇怪走到哪裏,都念著你的吻

方知你已在我心上留下刻痕

你的眼神

你的臉棱

你的掌紋

都是你刻在我心上的痕

讓我疼,讓我恨,讓我朝你狂奔

這愛情森森,不安分

而今我走近你的身

背靠著你真實體溫

不知你肯不肯

讓我打開心門

你我這兩人

本是天生一對能交彙有多深

__

隻願你閉上眼睛,來感受我的吻

貪心的我亦想給你留下刻痕

我的眼神

我的臉棱

我的掌紋

能否在你心上刻下半寸痕

讓你能,讓你肯,讓你對我惜珍

這愛情笨笨,不懂忍

一場糾纏後,到底你我,誰會比誰,刻的深”

最後一句,已近似無聲歎息,謝容想起安零那天說的“我畫的,是我心中那道傷的樣子”,深邃的雙眼暗流洶湧。

“謝容,”台上安零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他放開吉他,直起身對著麥克風大喊,“你愛我嗎?你能對著這裏的所有人說出‘謝容愛安零’嗎?”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喧鬧的酒吧裏霎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眼神都好奇地望向台上,一時間仿佛空氣都凝注了。

大家在等著,那個被稱為“謝容”的男子,會不會有當眾示愛的勇氣。

隻有阿亞,不受半點影響,依舊沉穩地倒著酒,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剛才已經知道了。

“是,我愛你。”謝容慵懶帶笑的聲音在安靜的酒吧中格外魅惑,他張狂,不可一世,也是理所當然地說,“謝容愛安零。”

“好,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謝容愛安零。”安零臉上的笑燦爛過漫天繁星,“等哪一天你不承認了,我就來這裏找證人。”

大堂中響起了人們善意的笑聲。

正對著攝像頭的阿亞,當然不會這麼做,不過他冷清的臉上,到底忍不住揚起了唇角。

後來的每一天,安零和謝容一起度過。

謝容牽著安零的手,走過清晨熙攘的鬧市,走過午間擁擠的街道口,走過傍晚幽靜的公園,走過世間每一對相愛的普通人都走過的平凡又動人的時光。

他們十指交握,他牽著他的手。

太美好。

安零情不自禁想向老天祈禱,隻願一世安穩。

終知不可能。

時間是用秒來計算的,可就算這樣,那個數字還是太小了。

填不滿他的心。

他隻能抓緊了,多拿一點,再多拿一點。

“今天怎麼這麼熱情?”謝容**著安零再次纏上來的修長雙腿,享受它的滑膩手感,慵懶地揚起了眉,“**的小貓。”

“我要。”安零隻是不滿地哼哼,激情的汗水濕了額前碎發,臉上是一片性感的迷蒙,“我還要。”

“自己動。”謝容愜意躺著,一手握住安零的手帶到自己昂然挺立的性器上,惡質地笑著說出下流無比的話語,“它在這裏,你可得找準。”

可惡的家夥,安零一邊腹誹一邊騎上謝容的身,前後移動著,對著他剛才指示的地方小心翼翼坐下去,可在試了幾次都弄偏了之後,放棄似地大叫一聲“我看不到啦!”趴在謝容身上不肯再動。

謝容早已被他磨蹭的心火四起,此刻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