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三十分。
不看還好,一看,那張已經很臭的臉變得更加的臭了。
八個小時!差不多八個小時了!從蕭宇恒在公司接到顧天晴的電話,然後拋下他這個頂頭上司去赴約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快八個小時了,那兩人到底去哪裏?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聊八個小時這麼的久?!
越想越不對,晴沒可能會跟蕭宇恒這麼好的,那隻老狐狸,一定是他帶壞了晴,他不會帶晴去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他很想打電話給晴的,但又不敢,那個死人蕭宇恒,打了N次也沒人接,肯定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啊!越想心裏越發毛!他們到底去哪裏了啊?
賀爵發現,麵對顧天晴的事,他真的變得不正常了,平時的冷靜漠然,處變不驚全部飛到了九霄雲外,連一貫的淡然都不見了,雖然說為了顧天晴,做什麼他都很願意,但要是這種擔心的話,就真的很讓人難受了。
越想越煩躁,停止了無意義的踱步,轉身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了個抱枕在手上,金啡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那個米白色的抱枕,就像要在上麵看穿一個窟窿似地,盯了一會兒,心又不自覺的覺得很鬱悶,對著抱枕就是一頓猛掐,仿佛那是蕭宇恒的臉一樣下了死勁地掐。
虐待了無辜的抱枕一會兒,再看一下牆上的時鍾,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而蕭宇恒還沒有回來,心裏堵得發慌了,那死人到底死去哪裏了?
就在賀爵在心裏詛咒蕭宇恒不知道第幾百還是幾千遍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賀爵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手上還拿著抱枕,反射性的轉過頭看著大門的方向。
當蕭宇恒開了門進屋,發現家裏的燈竟然還亮著,鎖好門走進客廳,就看到賀爵穿著黑色T-Shirt和米色悠閑長褲坐在沙發上,手中還拿著個變了形的抱枕,一臉愕然的看著自己。
眼珠子轉了轉,嘴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然後迅速換上同樣愕然的一張臉,但心裏早就笑翻了,開口的語氣卻是驚訝和無奈。
“誒?Arthur你怎麼還沒睡啊?都十二點了啊,熬夜對身體不好啊,你雖然還年輕,但也不要太放縱啊。”
賀爵一回神,就聽到蕭宇恒的話,那句“都十二點了啊”就像一根針,讓他覺得分外的刺耳。
收起了愕然的表情,換上了一貫的冷漠表情,隻是這次比起平時還要冷上幾分。
“你也知道十二點了?那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從下午到現在,這麼長的時間你到底去哪裏了?”
聽著賀爵那表麵憤怒實質帶著酸味的話語,讓蕭宇恒感到有點好笑。畢竟還是小孩子啊…..
蕭宇恒也收起了那張愕然的臉,換上了一貫的微笑,然後語帶曖昧的開了口。
“啊~你這話說得,讓我怎麼聽怎麼覺得你好像在吃醋呢?怎麼?還在介意下午我拋下你一個人去約會嗎?現在還等我等到這麼晚,嘖嘖…你這樣很像獨守空房的妻子質問不忠的丈夫哦,你不會…”
“你說什麼?!!”
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聲怒吼打斷,伴隨而來還有一隻變了形的抱枕淩空襲向他麵門,還好他眼明手快,手一伸便攔下了這巨型“暗器”。而行凶者賀爵先生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的凶狠,用那雙如星子般璀璨的金啡色眸子死死地瞪著“大難不死”的蕭公子。
看著盛怒中的賀爵,誘人的金眸因怒氣而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襯上賀爵那張天神般的俊臉和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還有那強悍的氣勢,心中不禁一歎:嘖嘖,這男人……▲思▲兔▲網▲
想歸想,臉上的表情卻還是那樣的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