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魔……

「你敬酒不知知罰久!」朱恭用了一個錯誤的諺語,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開始瘋了似地毆打賈貴。

而賈貴在被氣憤的朱恭打到昏厥之前,在家仆們一湧而上阻止朱恭之前,他心中隻剩下這個堅定的信念。『他絕對不會讓福氣被這種人騷擾的,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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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賈貴,賈貴…..你醒了嗎?」福氣擔心地問。

「唔……」想發出聲音,但才輕啟唇瓣便感覺到痛。

「噓,不用說話,安靜休息。你受傷了。」

三天前,福氣看見賈貴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時候,福氣差點眼前一黑就跟著昏過去。那天下午在別苑,仆人通知他賈貴受了重傷,他還一時不能領會,怎麼會,早上才見麵,下午就受了重傷?福氣趕到縣令府,賈貴昏迷不醒,傷勢嚴重,全身都是淤青,聽說還嘔了血。請了大夫看過、也上了藥,賈貴卻長睡不醒。福氣看顧著他,直到現在,賈貴終於有了清醒的跡象。

「福……唔……」

「你的下顎脫臼,嘴裏又都是傷,別說話吧。」

「朱……朱更(恭)…他……」賈貴艱難地想說話。

「我知道,是他下的手,金發異邦人……聽下人說時,我就已經知道了……恭他…太過分了……」

福氣低聲地說。他很難過,幾乎不想去相信這個事實,他的好朋友,竟然這麼對待他視如長兄的賈貴。

「你放心吧,我會去找他討回公道的,你安心養傷,這段時間的事務我會處理的。」福氣輕輕握住賈貴擦傷的手,心疼地說。

「不…不行!」

賈貴不能讓恭和福氣見麵,太危險了!賈貴猛烈的搖頭,頸骨和下顎傳來一陣刺痛,他皺起眉頭。

「不要動啊!大夫好不容易才幫你接好的關節,給你這樣一搖還有不散的嗎?」

賈貴無法說話,又不能動,他隻能皺著眉用眼神警告福氣,福氣看著他的眼神,明白他的意思。

「你如果不要我去找他,我就不去。不過,你要好好養傷,別折騰自己。」

「唔。」賈貴應了一聲,沒再說話,凝視著福氣。

福氣放開扶著賈貴的手,他站起身說:「醒了就好了,我去找大夫來看看,順便弄些吃的,你也該餓了。」

「唔。」

「好好休息。」

福氣離開房間。賈貴躺在床上,醒了,就不再睡去,畢竟已睡三天了。身上各處都疼,不動還好,一動就是痛徹心肺,那個叫做朱恭的男人,下手狠辣,連自己都沒預料到會被打得這麼慘。被打的理由是因為朱恭認為他把福氣送給人,而他愛著福氣。愛?這個字眼,在賈貴的心中一閃而過。那是怎麼樣的感情?

二十六歲的他,十九歲便定親了,二十歲時結婚,至今與妻子已結褵六年,大兒子五歲,小兒子也已經三歲多。這六年來,他像個丈夫般地愛著他的妻子。她很溫順、很體貼,忙公事的賈貴鮮少回家,每次回去她都會很高興,和她相處很愉悅,沒有壓力,她是個好妻子,家裏的人都喜歡她,他也是同樣地喜歡她。

「賈貴,你看誰來了?」福氣揚聲說,他的聲音很愉快。

聽見福氣的聲音,賈貴想抬頭看,脖子卻很痛。他放棄抬頭,一張秀氣麵孔,擰著眉出現在他的上方的領空。是他剛才還想著的結發妻。

「你怎麼弄成這樣?」她說。

「妳…怎麼……來了?」賈貴問,口裏還痛的很,說話便結結巴巴。

「還不隻嫂子,兩個小的也來了呢!」

福氣說著走近床邊,他手中抱著個圓呼呼的胖男孩,咧嘴笑著說。他讓賈貴看看他的小兒子,胖小子穿著白色綿布軟衣,手環著福氣,有點困惑般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