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但這一次我決定自己先走了。你留下來,衣裙、賈貴,大家都會照顧你。跟著我,說不定你又不快樂了。

福氣,我很愛你。認識你很好,這段日子我很開心。我希望你過得很幸福,希望你不要忘記我。下輩子我還要遇見你,那時我要跟你生在同一個地方,我們就不要分開了。

朱恭

落款的朱恭二字是歪歪斜斜的字,樣子很不好看。但福氣知道那是朱恭自己簽的。福氣又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他看了很多遍,淚水滴滴答答地落了滿襟。他最後把信細心折起,放在胸`前。閉上眼睛,朱恭開心笑著的樣子還曆曆在目,但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他了。緊緊壓著胸`前的信,想將這個人烙印在心底。這個對他最好的人。他要把思念和祝福借著這封信,也遠遠地傳給恭。

衣裙回來的時候,看見福氣抱著信睡著了。他拉起毯子幫他蓋牢,福氣醒過來。

「明天我再請人弄張床進來。」朱衣裙說。

「怎麼可能啊。」會不會太離譜了點,福氣睨了衣裙一眼。

「怎麼不可能?我可是大老爺呢!」

衣裙猖狂地說。坐下。

「賈貴呢?」福氣問。

「他看樣子也不太好,他知道你被抓了,急著要來看你。但白倡道好象對他很感冒,不讓他見你,說免得你們串供。總之,我讓他們一家先住到我那兒去,免得楊千刀去找他。」

「你們那兒,真的安全嗎?」

「我多安排了人手。放心吧,我請的那些探子,雖然本行幹得很差,但手腳還挺俐落的。」

「……謝謝。」

「不要說了。聽你跟我說謝謝,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衣裙說:「吃飯吧。吃完之後得再吃藥。」

朱衣裙讓福氣吃完了飯、又喂他服了些藥。這次他準備了糖粉,讓他吃完之後含在嘴裏解苦味。福氣吃完之後像是又累了,他閉著眼睛,靠著牆。耳裏聽見衣裙低沉穩重的聲音。

「恭說,要我代替他好好照顧你。」

「我比你們大,不必你們照顧。」福氣嘶啞著聲音說。

「是嗎?那如果我就是想照顧你呢?」

福氣睜眼看了衣裙一眼,不敢猜想他的意思。

「明天我帶你離開這裏。」

「怎麼離開?」

「我有我的方法。」

「你要用錢賄賂白倡道嗎?我不要。」福氣直起身說。

「我不是要給他錢。總之我會帶你出去,門一開,你跟著走就是了。」

「那不一樣是犯法嗎?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分,就應該知道我不可能這麼做。」

「你不出去,難道你想死嗎?」

「我等皇上給我判決。做了錯事就是要受罰,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準備遺言嗎?」衣裙吼道。「你是不是傻瓜!」

衣裙看著福氣毅然地緊閉嘴巴不回答他。他一肚子火。今日一早,他已經到縣令府去找過那姓白的,朱家名聲響亮,那白倡道眼睛都亮了,他聽了朱衣裙的要求,對著他帶去的金山銀庫流口水,但最後卻拒絕釋放福氣。他說:

「朱大爺,這件事,我真的很想幫你,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我派人送了密件去給皇上,皇上會親自過來審問王敬。十五日後,皇上便會到了。我可以通融讓王敬過得舒服點,但不能讓他走。放或不放,是皇上來判決。」

可惡的白倡道!哪裏是因為什麼來得及來不及的問題。他是想要將福氣拱出來,他自己便可以邀功。他是個貪心鬼,錢是越多越好,而能得到最多財富的地方就是官場。隻要他能夠討得皇上歡心,升官之後,自然就有財發。

知道他的想法,朱衣裙心底也另做了打算。他想要將福氣直接帶走。反正現在都是些菜鳥當差,幾個也擋不住他。但問題是福氣死腦筋,不願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