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遙跟景先生第一次婚禮,還相當放不開。
她那時年輕還小, 再加上跟景先生不同, 她不是一見鍾情。
新婚夜裏,她跟景先生一個睡床, 一個睡沙發。原遙先進門當然先麻利的把澡洗掉, 然後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比古代人脖子還扣的緊。
她躺在床上。
晚上不知道什麼時間, 原遙感覺景先生帶著酒意的高大身影進入房間, 他似乎看了她一眼, 然後去浴室洗澡。
原遙枕頭下擱著一把小水果刀。
其實跟景先生一年半載相處,原遙知道他不是壞人, 可也不能保證一個醉酒的人晚上理智。原遙年輕的身體裏全是害怕,躺在床上像受刑。
大概也就一刻鍾,景先生從浴室推門出來。
先是一道燈光, 然後原遙才感覺到景先生從裏麵走出來, 他步伐有點慢, 像是小心翼翼的輕聲走著。
原遙心提到嗓子眼。
然後, 原遙感覺到他走到沙發邊。
那一下, 原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慶幸, 她內心狠狠鬆一口氣,悄悄看景先生那邊一眼。
隻見黑影。
原遙心裏放鬆下來,可又睡不著, 她感覺應該跟景先生說點什麼, 可想想又覺得尷尬的很, 結果她一個人在那糾結的睡不著。
又突然,門口傳來聲音,是有人在推開門。
原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這會怎麼會有人來推門。她心裏冒出幾個念頭,比如風吹的這種,又覺得不具備合理性。原遙反正也睡不著,就想起身看看。
結果她被壓個正著。
男人的胳膊把她肩膀壓製住,雖然沒有用蠻力,可那瞬間男性氣息嚇的原遙魂飛九天,她下意識想去摸水果刀,景先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她的動作,低聲說:“是我母親。”
原遙:……
她冷靜下來,瞪大圓溜溜的杏眸看天花板。
景先生等了一會,大概是瞧著門口的動靜,又說:“會叫.床嗎?”
原遙嚇的趕緊低眸看他,眼睛裏寫滿不可思議。
景先生說:“不好意思,輕輕叫兩聲就行,應付一下。”
房間很大,從這裏發出聲響輕輕的門口肯定聽不著,原遙臉通紅通紅可是想想自己的工資,決定還是要做優秀員工。
她“啊”了一聲。
景先生沒動作。
原遙覺得他不製止就是啊的還行,於是憋足了勁兒又啊啊啊幾聲,女孩子的聲音其實有點清純的味道,可模仿叫.床又怎麼也帶點媚.色。
原遙臉已經熟透了,她在黑暗裏悄悄看景先生,卻發現挨著她的男人居然別過頭在笑。
原遙:……
於是她放心大膽的啊啊幾聲。
大概也就是一兩分鍾吧,景先生示意她可以了。他向來不是個孟浪的人,立刻從床上起來,連多碰原遙一下都沒。
他的嗓音也很正常:“早點休息吧,今天是我沒準備,抱歉。”
原遙心想,你這種有錢人,就不用這麼禮貌了吧。
那晚之後,原遙心裏還是挺緊張的。
她倒不是要把景先生趕出房間,就是怎麼樣都會對於男人有戒心,她一個小姑娘在房裏換衣服也很謹慎。比如她晚上洗澡不僅要關浴室的門,也會把房門鎖上。
那天,景先生從書房出來,猶豫要不要跟房裏的原遙溝通一下未來生活問題,他站在門前敲了敲門,裏麵毫無動靜。
輕輕試探擰一下,被鎖住了。
景先生想想那把水果刀,又想著人家小姑娘青春純真歲月得耗在這裏。
至此之後,景先生無數次經過那座房門,偶爾也會瞟見原遙的化妝間,不過他再也未踏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