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子應該沒有多大“可有十六?”

“回王爺的話,憐兒昨個剛過十六。”言語中透露著女兒家的羞澀。

“剛過十六。”霍允肆在嘴裏喃喃的念叨著,但眼神卻已經不再眼前這個人的身上了,他記得她被母後絞死的時候也是剛剛十六。

深歎了口氣,柔聲道:“你先下去吧,不用在門口守著,有什麼事,本王會再喚你。”

“奴婢遵命。”

盔甲不解,鞋也不脫,就這麼直愣愣的倒在了床榻上,腿上的疼勁兒又鑽了上來。霍允肆伸手摸向自己的衣內,掏出一塊四四方方的白色手絹,右下角繡著一個韓字,過了這麼多年手絹還是原來的樣子,可惜人卻已經沒有了。

“你雖然死了,卻還活在我的心裏,我雖然還活著,但卻早已經是具行屍走肉。”霍允肆細細的摩挲著那個韓字,指尖上的厚繭讓他無法再像當年那樣柔軟,此刻他隻覺得指硬心更硬。

“你不再了也好,至少我在你心裏還是當初的樣子。”

霍允肆閉上眼睛,回憶就像潮水一般的湧來,嘴角不禁彎起,無不嘲諷的笑著,誰能想到如今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秦江王不是他而是她,一個本該相夫教子的女子,卻硬生生變成了一個征戰沙場將軍,這一切應該怪誰?怪人心的自私,怪*的權利,還是怪自己沒有一個好母親?可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人死不能複生,逝去的時間也不會再回來,如今就隻剩下你死我活。

第二章

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縱然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躺了沒多久霍允肆便萌生起了睡意,可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就算是在最疲憊的時候,骨子裏卻也還是防備著的緊,所以當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雙手摸著自己的衣領,霍允肆一個激靈使上了全力,單手向前一扯,另一隻手就擒住了身前人的喉嚨,正要下手之時,一聲嚶嚀驚醒了霍允肆。

“王爺!”一雙水潤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因為手跟脖子還被控製著,臉色也是漲的通紅。

霍允肆瞧著她這楚楚可憐的摸樣,手上的力道也不禁軟了下來,就連嘴上也是不忍責罰,扶起她的身子,柔聲問道:“沒傷著吧?”

小人兒應該是被嚇壞了,身子不停地發著抖,淚珠子也跟斷了線似得啪啪的往下掉。

霍允肆以往都在軍隊,人生中更是除了韓兒外,就沒再接觸過別的女子,交流的方式也就生硬了些,俊眉一皺道:“本王在問你話,哭是作什麼?”

憐兒本就害怕,現在又被霍允肆這麼一唬,心裏更是怕的不得了,身子也越發抖得厲害,抽噎著“奴婢有罪,請王爺責罰。”

霍允肆聽她這樣說深歎了口氣,也不管她是不是還在哭,探過身子,就將眼前的柔夷放在了自己粗糙的手掌中輕捏了起來“以後本王安寢的時候不要過來。”

憐兒身子一頓,微微抬起下顎,淚雨朦朧的望向眼前的俊臉“王爺不想要憐兒服侍?”

霍允肆眼神一僵,這話似曾相識,韓兒也說過。

“王爺~”

“你很想要服侍本王嗎?”兩指擒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著她的櫻唇,一時間蠱惑四起。

憐兒點頭如搗蒜,兩手下意識的抓緊了霍允肆的胳膊,身子也向前挪去“憐兒願意。”

“你不怕本王?”

“憐兒不怕。”

霍允肆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目光卻下意識的落在了那粉潤的唇上。

憐兒不確定這目光是不是意味著接受,但身為貼身丫鬟的她,早已被宮裏的嬤嬤訓練出了一套琢磨主子的眼力勁兒,三分羞意,七分忌憚,小小的身子極力的向前移去,微微抬頭,親啟粉唇,看似那麼遙遠的距離,卻在這一刻輕而易舉的就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