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霍允肆戳到了痛處,一時間竟也忘記了害怕“憐兒從頭到尾都隻是個棋子,你今日這樣羞辱於我,不也是在大皇子那裏受了挫,找不到傅青與江離,就遷怒到我的身上,這樣又算什麼大將之風呢!”
“你放肆!”霍允肆反手就是一巴掌。
憐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輕笑道:“現如今我沒了利用價值成了人人嫌棄的包袱,可我卻從未後悔過,不管大皇子對我做了什麼,我仍舊感激他,若是沒有他將我從亂葬崗撿回來,現如今我都不敢想象我會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你感激他!”霍允肆兩步上前,瞪大了眼睛“你該感激的人是本王!若不是本王心存善念將你留於府中,隻怕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霍允信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若是他真的有半分憐你,就不會把你的身子毀了,更不會將你送與本王!”
憐兒的淚珠從眼眶裏掉落,她又怎能不明白這些,霍允信隻是將她當作棋子,可她始終是他救的,她又豈能背叛。
“大皇子是利用我,可王爺呢?難道說王爺留我在府上,不是為了利用?”
“本王給你留了條命,這就是最大的恩惠!”
“嗬——那就請王爺拿走吧。”
霍允肆望著她這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怒火中燒“你以為本王不敢?”說話的功夫手已經握住了憐兒的脖頸“傅青跟江離在哪兒?”
憐兒仰著脖子,清晰的感覺到那越來越緊的手掌。
“她們在哪兒?”霍允肆又問了一遍。
“不——知——道。”
“很好!那你就去死吧!”話罷,霍允肆便不再手下留情,死死地將人抵在牆上,就連胳膊也用起了勁兒。
“嗯——嗯——”不管想不想死,任何人在生與死的最後關頭,已然會選擇求救,憐兒也不例外,臉色憋得發青,兩隻手在空中亂揮,腿也登了起來。
“允肆!快鬆手!”李解憂原本是站在屋外的,還在想著要不要進去,就聽見了屋裏的吵鬧聲,剛一進門就看見這一幕,急忙上前去扯霍允肆的衣袖。
“她想死,本王成全她!”
李解憂被霍允肆單手一揮,就跌倒了一旁“你殺了她也就不回傅青和江離!,反而亂造殺戮!”
“本王殺的人多了,還在乎這一個嗎!”
“若你殺了她,那你又跟霍允信有何區別!”
“你不必再說,就算救不回傅青跟江離,也斷然不能再留著這個禍害!”
李解憂見勸不住霍允肆,又上前去拉她,可惜力量懸殊太大,她的那點力氣絲毫不足以動搖霍允肆,旁邊的下人攝於王爺的威嚴,隻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霍允肆!你想一想韓兒!她是怎麼死的!”李解憂紅著眼,大喊道。
果然,霍允肆停住了手上的力氣,轉過頭用一種陌生的眼光望向李解憂。
趁著她失神的功夫,李解憂猛地將憐兒扯了過來,人已經暈了過去,臉色白得嚇人,伸手探了探鼻息,還好。
“來人,把人攙下去。”李解憂吩咐這外頭將憐兒抬了出去,徑自走到門前,將門闔上,轉過身又回到霍允肆身邊。
“允肆,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
霍允肆猛然間失了力氣,癱坐在椅凳上,捂著額,聲音有些痛苦“是與她沒有關係,可又與傅青和江離有什麼關係呢?”頓了好久,才又抬起頭來,緩緩地的道:“她們可能受傷了,蒼漠說暗箭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