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能可憐一下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畢竟是她救了你的命,要不是她你絕不可能站在這裏,還如此趾高氣昂。”頓了下繼續道:“不管你心裏如何恨她,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若是還有些良心,就放她走吧。”
“你認為我想殺她?”傅青手指絞在一起,因為用力都泛起了白,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道:“酒裏根本沒有毒,別說我不想殺她,就算我想殺她,也不需要用這種手段。”
傅青見蒼漠不語,便繼續問道:“她到底怎麼回事?”
蒼漠皺著眉頭,也不顧傅青的女子身份,抓著她的手臂,順勢探起了脈來,片刻才道:“她為你解了毒,自己卻被這毒反噬了,你還讓她飲酒,你可知在春/毒裏酒是大忌!”
傅青呆愣著,竟然是因為救自己才中了毒,轉眼又不可置信的看向蒼漠,道:“她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蒼漠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毒奇特像是專人所製,現下用藥也隻是暫時控製,若是沒有解藥沒隻怕還會加重。”
傅青從不知道以往的那些聰穎竟會在這一刻消失的無隱無蹤,她不知道江離與自己來說到底占據了多大的位置,但傅青明白此刻她不想江離死,準確的說應該是不願江離離她而去。
“留她在這裏,我比你能更好地照顧她,畢竟我也是女子。”
蒼漠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傅青,不斷地回味她說的這句話。
“你為她探脈就該知曉她的身份,既然知曉,那就該避嫌,男女授受不親,若是江離有一日恢複了身份,傳出去也不好。”傅青邊說邊向床前走去,掀開床幃,那人的臉色依舊慘白,隻是比之前要好些了。
蒼漠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倆人,許久才轉過身向門口走去,推開門的那一霎那,隻留下句“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恢複身份。”說完邊聽嘭的一聲,人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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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就從□□走了,霍允肆對外隻說憐兒娘親病重要回鄉照顧,可隻有幾個熟知她的人才知道真相,憐兒從小孤苦無依,那裏還有什麼娘親,這分明就是被王爺趕走的。
“這是王爺給你的,路上留著盤纏吧。”來送她的人是個年紀小的丫頭,也才到王府沒多久。
憐兒看著桌上的銀子,撇嘴笑了笑,搖頭道:“多謝王爺的好意,隻是無功不受祿,憐兒不能要。”
“你這人,給你你就拿著!”小丫鬟一聽先急了,抓起桌上的銀子就往她懷裏塞“這回鄉的路多遠啊,身上沒個銀子,你怎麼趕路啊!”
憐兒苦笑著,又將銀子推了回去“王爺這幾年賞我的也有,足夠上路了,我要是再拿隻怕會落人話柄的。”
小丫鬟憋著嘴,捧著懷裏的銀子“那好吧,路上小心。”
憐兒點了點頭,拿起床上收拾好的包袱,頭也不回的便往前走,可在跨出府門之後,卻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細細的看著,原來她也是舍不得這裏的,畢竟這曾是她的家,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憐兒一路走,一走發著呆,偌大的京城竟尋不著她的棲身之處,不知道走了多遠,她停下了步子,抬頭就瞧見高高的牌匾上印著大大兩個字——桃園。
“大哥你真要留她!”允禮雙手背在身後,眼睛瞪得像銅鈴“她這麼跑了過來,不是明擺著告訴霍允肆,她的身邊早就有咱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