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別的女子,饒是妻子再大度也難免會有所吃味。”
霍允肆被這有些嬌嗔的語氣僵住了,慢慢的從她的懷裏抬起了頭,眼睛直直的看向李解憂,似是不認識了一般,這麼個冷清的女子,竟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霍允肆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我——”瞧了瞧桌上的畫像,又看看眼前的佳人,確實有些不妥,急急地站起身子就要去收畫。
李解憂抿嘴一笑,耳後勾起一縷秀發,攬住霍允肆的脖頸,難得小鳥依人的倚在她的肩上“除了我,不準你再想其他女子。”
霍允肆隻覺得耳畔有絲絲微風拂過,隱約將心裏的火種勾了起來。
“解憂,你是不是生氣了?”
李解憂隻恨眼前這人不解風情,可瞧著她愣愣的摸樣,卻又忍不住發笑,捏了捏這人的耳朵“你於她有愧有疚,思她念她,我都不在意,可你不該讓她困住自己,困住我們。”話既然說到這了,不妨就說開吧“她為你死,可你又何嚐沒為她死過,你這渾身的傷疤,哪一處不是經曆了九死一生,饒是你沒死,若是死了呢?”李解憂的眼眸裏散著悲傷“若是你死了,咱們便也遇不到了。”
傷心的話越說越難過,仿佛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你為她死過那麼多次,為我卻一次都沒有,我不是要跟她比,我隻是不願你再想她。”李解憂搖著頭,咬著唇。
霍允肆最見不得李解憂傷心的摸樣,一麵去攬她的身子,一麵不著痕跡的將桌上的畫卷了起來,她的確該將這個人收起來了,無論是從表麵還是心裏。
“改變總是會痛,可不改變卻永遠都好不了。”李解憂看著霍允肆的眼睛,目光裏柔情萬千。
“天晚了,咱們該歇了。”
燈是李解憂熄滅的,今夜的霍允肆格外的聽話,就像個小孩子一般,任由李解憂牽著。
以防生變,傅青和江離的婚事進展的很快,不過三日,霍允肆就安排好了一切,在大家都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這兩人竟莫名其妙的成了親,雖說是王爺賜婚,可傅左也不是一定要領情的,悉心培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就這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成了親,作為臣子他必須接受,可作為父親他卻無法理解。
丞相嫁女本是喜事,可偏偏弄的所有人都不開心,若說喜除了兩個新人外,恐怕也隻有霍允肆了。
“爹爹喝茶。”傅青跟江離同時下跪敬茶,可傅左卻隻接了傅青手中的茶,一整套禮行下來,連看都沒有看江離一眼,可見他對這樁親事多麼的厭惡。
而江離則示意傅青沒關係,對她來說隻要能娶到傅青,其他的都沒有關係。
“王爺,王妃請喝茶。”
霍允肆接過茶,撇了撇嘴道:“你們成親不易,從今後定要好好珍惜才是。”說完又轉頭看了眼身邊的李解憂,好像這話也是說給她的聽的。
李解憂抿嘴笑笑她怎能不懂霍允肆的心思,她看得出來,這人今日是高興的。
“請王爺放心,江離就算是不要這條命,也會好好守著傅青的。”
“瞧瞧,這話兒說的——”霍允肆轉臉又看向傅左“你得了個好女婿啊!”
傅左則冷著一張臉,拱了拱手,一丁點笑都擠不出來。
一場婚宴隆重卻也無味,匆匆一天就這麼過完了,傍晚時分,霍允肆就下了命令,讓那些個纏酒的人統統不準在拉著江離,畢竟還有正事要做,耽誤了大事,誰都擔不起!王爺都下了命令,哪裏還有人敢在纏著江離,快快的都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