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你坐在這裏休息吧,大夫已經有經驗了,一會兒少爺就好了。”彩月看著呆立在那裏的唐小包,給他穿上了一個外搭,將人扶到了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唐小包看著忙裏忙外,端茶倒水,準備燒水,煎藥的眾人,仿佛一瞬間整個府都在夜裏活了起來。接著望向中間那個正在被施救的人,全身都插滿了銀針,嘴裏還不斷地被喂著藥,看起來痛苦不堪卻一聲不吭忍受著的人,呆呆的望著。
折騰了一夜,紀靈才終於緩了過來,一直待命的眾人才鬆了一口氣。而唐小包終於撐不住的去外間的小床上睡了,眾人靜悄悄的將善後的工作做好,接著都退了下去。
等到第二天唐小包起來之後,便發現自己睡得地方變小了,甚至也沒有原來那麼軟和了,緩了半天才想起昨天半夜紀靈發病,自己也跟著守了很久,等到他好了之後,自己才來了這裏休息。
這樣想著,唐小包也沒有叫人進來伺候,而是自己磕磕絆絆的穿好了衣服,第一時間去看了紀靈。看著睡在腳踏上的小仆,唐小包沒有叫醒他,隻是小心地繞過了他,來到了床邊看著還在熟睡中的人,看著原本就是青白的臉色此時更是一絲血絲都沒有,甚至連呼吸都顯得十分的微弱,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屍體。
唐小包看著他,突然間對這種認知有些難過。他從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他不帶惡意的人就是紀靈了,現在看著他這樣,他隱隱的有些難過。雖然紀靈一直在嚇他,但是都是卻從來都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反而一直維護著自己在這裏的地位。
想到這裏,唐小包伸手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手,果然比原來還要涼了。盯著他的臉,唐小包有些不開心,隻是怔怔的站在那裏望著他發呆。
等到紀靈朦朦朧朧地感覺到有人在望著自己,一睜眼,就見到了唐小包正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看樣子像是又要哭了的樣子。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紀靈此時說不出話來,隻能盯著他,誰知道像是見到了自己醒來了,唐小包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隨後用手隨意的擦了擦,轉身便出去了。
聽著外麵的響動,便知道這個愛哭的夫郎是出去找人進來幫忙了。
等到喝完了一碗人參湯,感覺到自己身體稍稍的回暖之後,才認認真真的看著一直小心翼翼地盯著自己的唐小包,語氣十分冷淡的說道:“作為我的少夫人,你應該少哭一點。”
原本想要開口詢問紀靈到底是生了什麼病的唐小包,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一下就紅了起來。他這是羞的,他喜歡哭這一點,他自己也控製不了。以前就因為這個,被學校的小朋友欺負。誰知道到了這裏,也改不掉這種習慣,突然間便覺得喪氣了起來。
沒有去管一下子就抑鬱的唐小包,紀靈朝著自己身邊的下人吩咐道:“彩月待會兒陪著少夫人出去買點衣服、首飾,風淩將今天的事務給我推掉,近幾天我都要修養一下。”說完,像是撐不住一般的又咳嗽了起來。
“是。”聽到吩咐,兩人都十分的恭敬。
看著咳嗽了幾下就緩了過來,接著在下人的伺候之下又睡了過去,唐小包悶悶不樂的吃完了自己的早餐,接著便跟著彩月出門了。
“少夫人,你想先去看首飾,還是買衣服?”彩月站在唐小包身邊十分恭敬的回答道,可是周身的氣勢完全不像是一個丫鬟,反而像是一同出遊的小姐。
“隨便吧。”反正他對這些都沒有興趣,就是想出來看看,自己到底到了什麼地方,買不買東西倒是其次。
“那少夫人,我們先去看看首飾吧。”彩月看著漫不經心的唐小包,提議道。
想了想,反正是紀靈的吩咐,看樣子不管怎麼樣都是要買的,於是便應了一聲。於是兩人帶著一些侍衛,朝著這裏最大的首飾樓去了。
在他踏進首飾樓之後,後麵又接著進來了兩個嬌俏的姑娘,其中一個看著唐小包看著背影,對著另一個顏色更好地姑娘說道:“你看,剛剛進去的那個是不是你的便宜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