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唐小包像個受欺負的小動物似的控訴著自己的樣子,紀靈突然覺得心軟的一塌糊塗,怎麼以前就不知道,以後會有那麼一個人,怎麼護著都不夠,生怕他受到一點委屈、一點傷害。
見紀靈盯著自己不說話,以為他還是不知道悔改,想到這幾天經曆的大起大落,唐小包十分的生氣,氣鼓鼓的看著他,“說啊,你為什麼不說話,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望著這樣的唐小包,紀靈忍不住將人抱住,將他的腦袋壓在自己的懷裏。再讓他這樣看著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就樣子就像是自己小時候養的那條小奶狗,明明沒有什麼威力,卻偏偏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凶的樣子。隻是後來,那隻小狗不見了,最後他隻找到了那隻小狗的屍體,他親自將小狗的屍體埋葬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養過狗了。
被壓在紀靈懷中的唐小包感覺著這個逐漸變得強大的懷抱,原本已經退熱的臉頰又開始變熱了,心裏想著,就算是自己變彎了,也不能變的那麼快啊,自己要頂住。
“因為我喜歡你啊。”耳邊飄來一聲輕飄飄的歎息,和以往那些冷淡的語調一點都不一樣,十分的溫柔,直直的往自己的耳朵裏鑽。唐小包的耳朵也開始一點點的變紅了,悄悄的環抱住紀靈,唐小包在心裏忍不住的想,老爸老媽,大概我是真的抵禦不了了。
感覺到唐小包的手環抱著自己,紀靈的嘴角露出了一個他也沒有發現的笑容。
兩人抱了一會兒,直到唐小包都覺得站了很久的樣子,紀靈才放開了他,盯著已經恢複了原樣的人,說道:“現在還生氣?”
唐小包抬眼小心的瞅了瞅他,低聲說道:“也不是那麼生氣了。”
之後的幾日,紀靈和唐小包之間的相處逐漸熱攏起來。
“少夫人,我覺得少爺對你真好。”綠荷一邊感慨的說著,一邊朝著火塘裏放著柴,看著裏麵燃起的火星小心翼翼的弄大。
猛地一聽綠荷這樣說,唐小包有些羞澀,停下了自己正在揉麵的手,看著她小聲的問道:“真的嗎?”他已經聽到好多人都這樣說了,但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明確的認識。
“大少爺,二少爺似乎派人在府裏查了些什麼?”看著丫鬟將吃完的碗端了下去,屋子裏隻有他們兩人,風淩才開了口。
紀靈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神色未變的問道:“查些什麼?”
“二少爺似乎對大少夫人十分的感興趣,還一直對少爺你的病史十分的感興趣。”風淩思索了一會兒,斟酌著回答道。
紀靈輕輕地笑了起來,隻是聲音在黑暗的房間裏顯得有些陰冷,“他若是喜歡,便讓他查吧,隻是不要讓他的爪子伸的太長了。”隻是連他都不知道的事,別人怎麼會查的出來。
“是。”看著說完就開始埋頭處理事務的紀靈,風淩站在一邊就像是一根雕塑似得。
望著眼前香噴噴的夜宵,紀濤似笑非笑朝著自己的愛寵說道:“你說,我這大嫂送的這碗湯和送去大哥那裏的一樣嗎?”
那丫鬟嬌滴滴的看了一眼湯色,看著自家少爺不像是生氣的樣子,緩緩地說道:“自然應該是一樣的,那有人費那份心思半夜還做兩份不同的湯,而且還要燉那麼久。再說了,二少爺出生富貴,大少巴結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惹你生氣。”
紀濤伸手捏了捏他嬌嫩的臉蛋,嗤笑了一聲,“別人我可不知道,但是我這大哥估計是不屑的。”隻不過,看著自己連日以來吃的東西,以及唐小包那張看起來越發順眼的臉蛋,不置可否的說道:“若是某日那傻子被我哥拋棄了,沒準可以來我這裏給我當個廚子,至少菜是做的不錯的。”
丫鬟倚在他的懷裏,恭維道:“少爺,你真是一個好人。”
聽到這話,紀濤隻是笑了笑,沒有接話。等到他喝完湯,打發丫鬟送碗回去之後,才對著旁邊一直充當隱形人的心腹說道:“你找個人去我大嫂的廚房裏查一下,我總覺有秘密藏在那裏。”遲疑了一下,似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還是接著說道:“要小心,我這大哥可是十分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