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年將景宛單獨留下來,用腳指頭想都另有目的。
可景宛猜不透他,顧又一直沒說話,加上之前抱她回來時一臉的不高興,反倒讓她覺得後背發涼,忍不住胡亂猜疑。
按照顧斯年眼瞎看上沈含煙的尿性,不會是真跟秦燦兒看對眼了吧?
慘了慘了,沈鴻煊至少有一點沒說錯,顧斯年的品位是真夠差的!
秦燦兒也能下得去手,難道是要找她秋後算賬?
這會兒顧斯年還沒有送去非洲種地的概念,真要治她,景宛估計難逃一死。
噫!越想越可怕!
她全神貫注地瞄向門口,規劃著逃跑出去喊救命的最近路線。
待確定門外的人走遠,顧斯年果真饒過了她的腳踝。
景宛其實感覺已經好多了,趕緊麻利地收回去,生怕晚一秒就讓他給跺了。
“今天的訂婚儀式取消了。”
誰知顧斯年的下一句話就震驚景宛三十年。
什麼,不是說好的,居然取消了?!這可真是……
emmmm,景宛一瞬間居然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好。
人生的大悲大喜往往就在刹那間,喜的是取消婚約還有機會,悲的是顧斯年八成是真看上秦燦兒了。
“怎……怎麼會?”
她別扭的表情看得顧斯年歎了一口氣。
“宛宛應該很高興吧?”
他坐到景宛對麵,雖然仍噙著笑意,聲音卻冷淡了許多。
顧斯年望著對麵有些手足無措的景宛,忽然感覺到自己無法看穿她。
第一次見到景宛時,她就跟其他愛慕者一樣投來牛皮糖一樣甩不掉的視線,那讓他厭惡。
提出訂婚請求時,顧斯年強忍著惡心,說服自己隻是為了家族的利益。
況且景宛的臭脾氣不過一年雖然不見其人但已經名揚整個淺江市上流交際圈,顧斯年覺得她會是自己使得鋒利的一把刀。
可當看見她對傭人一副偽善模樣,當她把管家跟丟了到處都找不到,當看到她腳踝腫成網球——他動搖了。
顧斯年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眼底愈發陰鶩。
是討厭吧,他討厭景宛。
他討厭一切不受自己控製的東西。
愚蠢的女孩看上他的皮囊,乖乖跟他訂婚當工具人就好了,為什麼一直要退婚呢?
迷路了等在原地就行,被人欺負了就回手抽個巴掌,為什麼自作聰明像個廢物一樣受傷呢?!
景宛盯著顧斯年愈加陰霾的臉,總感覺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糟了,自己可能是第一個受害者。
不過半晌,顧斯年調整好表情,仍舊陽光燦爛。
“明明知道自己會傷得更重,還是跟著到處亂跑,宛宛腳踝處的傷勢已經沒有條件參加訂婚儀式了,所以改期。”
聽到這,景宛懸在心裏的石頭落了地,不是因為看上秦燦兒就行。
“對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在樓梯上絆的,燦兒姐姐的事情我也很抱歉……”
景宛心裏樂開花,表麵上還得裝慫認錯。
結果下一秒她就被顧斯年按倒在床上!
嚶,看不出來他小小年紀衣冠禽獸,往人家裙底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