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景宛除了一圈雜草,感到精疲力竭,累得癱倒在花圃旁的太陽凳上。
傭人們早前就被下了命令不許靠近那片菜地,都縮在遠處瑟瑟發抖。
好在他們不像開始時那樣擔驚受怕,總感覺之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身子慢慢硬朗起來了,這是好事。
而且遠遠地還能看見景宛正凝神注視著顧少爺送給她的訂婚戒指——
二位感情一定很深吧。
“唔……”
景宛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眯眼觀察著那枚戒指,尋思著也賣不了多少錢,還不夠在非洲買一百塊田。
嗬,她在想什麼peach。
隻是訂個婚,顧斯年哪裏有那麼大方,結婚戒指還差不多……
呸呸呸!
不過距離那天去顧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大概是因為大費周章邀請來客人,可儀式卻未能如願舉行,顧斯年不知是忙於收拾爛攤子還是生她的氣,抑或二者都有,居然也不來找她。
哼,他不來才好呢,景宛寧願他一輩子別來。
這戒指一下,意味著她跟顧斯年的婚約已成定局。
在遇到女主之前,景宛得加倍研究研究種地的學問了。
想到這裏,景宛就拍著腦門犯愁。
明明她都是按照花圃園丁的建議在種植,這兩天地裏的作物出苗後長勢怎麼越來越差了呢?
撐起下巴望著地裏蔫蔫的土豆幼苗,景宛直歎氣。
正在這時,管家冒死踩入了大小姐的雷區——
“小姐,不好了!”
“怎麼了?”
景宛轉過頭,雖然嘴上問著,心裏還在想著土豆苗。
“夫人……夫人和老爺吵起來了!”
啊?
景宛垂死病中驚坐起,嘴裏的半塊瓜子殼掉在地上。
她細一思索,之前景夫人每天都要來自己這片院子鬧著不讓種地,今天反常地還真沒來。
景宛印象中自己這倆爹媽雖然是撿的,但看上去總是感情和睦,不會真出什麼事吧?
“走,去看看。”
——
景宛還沒走近父母的臥室,就聽見裏邊傳來素來以教養為豪的景夫人之咆哮。
“你今天說不清楚來曆,我就死給你看!”
景宛:???
她皺了皺眉,怎麼要死要活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景家的寶貝女兒徑直推開臥室房門,可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因為景宛出現有所緩和。
“韶麗,你聽我解釋……”
景先生的語氣明顯克製得多,他向來沉著冷靜,除了經常不著家以外也沒什麼缺點。
景宛挺能體諒他的,男人事業上升期嘛,前世她爸待業呆在家靠女人當酒鬼才是廢物。
結果還沒等她發表看法,就被情緒激動的景夫人一把拽了過去。
“你就當著宛宛的麵說,這孩子究竟是哪裏來的?”
孩、孩子?
景宛這才看見,景先生身側站著一個低頭咬著唇的小男孩,五官精致得像女孩子,但是身形單薄看上去比同齡人要矮小,氣勢上也很弱。
耳廓上的一個小缺口輕易暴露了他的身份。
哦湊,女主後宮團警報大作,景宛在心裏暗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