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
清朗好聽的嗓音讓景宛愣了一下。
她原本做足心理準備聽一陣忙音,對方甚至可能直接掛斷電話。
沒想到隻響了半聲,線路就通了。
可惡,想好的台詞差點全忘記!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有收到什麼宴會的邀請函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秒。
“沒有。”
唔,看樣子秦燦兒並沒有邀請顧斯年去啊。
奇怪了,他不是她的愛慕對象嗎?
生日宴會這麼重要的場合沒道理隻邀請自己而不邀請他吧?
景宛正疑惑著,那頭的顧斯年顯然比她想象中的警覺。
“怎麼,最近有聚會嗎?”
景宛連忙心虛地笑笑:“啊沒有沒有,隻是最近對宴會有點感興趣,隨便問問而已。”
說完她又主動寒暄了幾句,煞有介事地詢問顧斯年關於宴會的種種事宜。
不過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好像對自己沒什麼耐心。
那就遂了他的願吧,景宛求之不得。
論把天聊死的能力,她敢自稱第二,就沒人敢當第一。
三下五除二把顧斯年聊到省略號都幾乎要從話筒裏蹦出來,景宛開心地掛斷電話,蹦下墊腳的板凳。
“小姐,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女傭站在一旁,見正挑選著下周赴宴禮服板式的景宛嘴角微微揚起,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我剛學會了一篇新課文,叫《鴻門宴》,當然開心啦。”
看樣子秦燦兒教訓還沒吃夠,她正愁著新把戲沒人陪著玩呢。
女傭看著小姐那張“天真無邪”的臉,陷入人間迷惑.jpg。
啥?
景大小姐居然會學習?
她知道“宴”字怎麼寫嗎?
——
“少爺,集團各位董事都已經在頂層會議室等您了。”
助理低著頭,向身高隻到他肩膀的顧斯年報告。
顧家夫婦也真是心大,居然把整個顧氏交給一個區區十四歲的少年代為打理,自己卻跑到國外去逍遙快活。
不過從小接受金融精英教育的顧斯年也確實努力,兩個星期的時間便將整個集團整頓完畢。
接下來還要召開董事大會,徹底厘清算不清楚的爛賬。
這半個月下來的辦事效率,讓助理不得不服。
“剛才讓你查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少爺吩咐下來的事情,助理自然不敢怠慢。
“查了,近期舉辦跟景家有牽扯的隻有秦家大小姐秦燦兒的生日宴會。”
秦燦兒。
顧斯年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上次被玩具嚇得掉進水裏的蠢貨,隻是想到就讓他覺得降智。
嘖,好不容易從那兩個老鬼手裏摳出來的理事大權,不如搞點事情。
從口袋裏摸出手帕,不動聲色地擦了擦手,顧斯年笑意盈盈。
“下周用匿名身份買進羅盛礦業五百萬股,禮拜三下午。”
助理一驚。
羅盛礦業不是顧氏的死對頭陣營嗎?少爺突如其來的這波操作怎麼說?
再說,現在也沒有流動……
“資金嘛,”顧斯年看似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忽然靈光一現,“我看秦氏珠寶的價格已經快到最高點了,現有的持倉全部拋掉吧。”
這波啊,這波是天涼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