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宛用有些好奇又憤恨的視線盯住抱著試卷正從門口走過來的那個高個子男生。
陽光從他背後穿過來,給莫冶美輪美奐的身形鑲上了一層金邊,仿若天神下凡,完全沒有了之前在墓園門口的頹廢模樣。
他就是天生的反骨,跟景宛這種隻會硬碰硬的弱智反派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
莫冶若有似無地朝景宛遞過來一個微笑。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好看的人她見得多了!
景宛噘著嘴,完全不想理會他的好意。
開玩笑,差點把自己害退學了都。
她完全不想反省是因為自己智商太低才做不出來那些題目的。
班主任一看到莫冶,仿佛忽然之間換了個人,連眉頭間的魚尾紋都舒展開了。
“莫冶同學,試卷都收上來了?真是麻煩你了!”
莫冶有些窘迫地笑了笑,微微低頭。
“都是我應該做的。”
hetui!景宛心裏酸死了。
噫,真不愧是老師的貼心小棉襖嗷,這麼天天向上正能量!
一看老師對莫冶的態度就知道是老好學生了,就是以前爸媽嘴裏念叨的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莫冶轉身離開,班主任又開始數落起景宛。
“景宛,你就坐在莫冶同學旁邊,怎麼就不能好好學習一下?你看看人家多用功,家裏不如你們這些名門正統也完全沒有放鬆對夢想的追逐。你呢?你就知道抄人家試卷!”
看著她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女班主任從那一遝試卷裏抽出了景宛那一張,幾乎是一張白紙。
“這個答案是你抄的吧?零分!”
她試卷上唯一的那五個數字上被打了一個又大又紅的叉號。
“明天通知你家長來把你領回家!”
景宛大腦裏一片空白。
等一下,她就這麼給開除了?難道必須得回去麵對景夫人的女子單打了?
正當女老師在氣頭上的時候,景宛右手邊卻忽然又撐了一條胳膊。
那隻手白皙又修長,比女人的手更為好看,完全看不出是一隻日後殺人不眨眼的手。
“等一下,老師,我想解釋一下,”莫冶折返回來,一字一句地對著女班主任說瞎話,“這道題景宛並沒有抄我,發現她伸頭看試卷我就馬上舉手報告了,她應該還沒來得及抄。”
哎,等一下……
除非景宛的大腦出了問題,那道題明明就是她抄了莫冶的!
為什麼他要幫自己解釋呢?
景宛愣住了。
女老師自然聽信這位穩坐班級第一寶座的小棉襖的話,在仔細對比了景宛的電話線字體與正確答案後,極不情願地將那個大紅叉叉劃掉,加上一個“+0.5”。
“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不過你f班估計是去定了!”
班主任恨景宛恨得牙癢癢,但又確實再找不到理由把她開除了。
但就這樣放縱這粒老鼠屎攪壞他們學校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百分之百升學率嗎?
隨後,小棉襖又善解人意地發言了。
“老師,景宛學習這麼差都是我的責任,我沒有起到很好的帶頭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