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緯澤看見對方隻有孤身一人,而且年紀和個頭明顯都比自己小一圈時,顯然鬆了一口氣。
他直起腰板來,轉頭看了看地上七葷八素的混混,不屑地想,這群人戰鬥力也太弱了一點。
小吃街的燈光正好在這個時候打亮,光線照進巷子裏。
這也就意味著莫冶不能再靠著夜色的掩護偷襲了。
“你這個小鬼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林緯澤退到孔維旁邊,微微眯起了眼睛。
自己教訓人還輪得到其他人來指手畫腳了?
“四年f班,莫冶。”
莫冶自報家門,顯然已經對這種爭鬥輕車熟路。
他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如果不反抗,就會默默地死去,沒有人關心。
隻不過自從母親生病自己就答應了母親,再也不動手了。
老虎不發威也不能當他是病貓啊。
“不理解,你來這裏多管什麼閑事呢?”
林緯澤說著又給了地上的孔維一腳,後者又發出一聲吃痛的嗚咽。
莫冶皺了皺眉毛,他在孔維身上,看到了跟自己相似的地方,還有和林美美相似的地方。
暗巷裏傳來一陣嗤笑聲。
“本來我不想多管閑事,但今天,這盆花給我上了一課。”
他說著,將花盆放在原地,看向林緯澤的眼神裏充滿了輕蔑和同情。
不遠處,景宛跟管家扶著顧斯年回到車上。
她轉頭望向那個巷口,卻又不敢望得太久。
莫冶居然會對這種事情出手?
看樣子,自己對於這個世界,還是能夠稍微有一點點改變的嘛。
——
結果事實證明,見死不救果然是要受罰的。
景宛在景宅門前下車時,顧斯年因為胃裏翻江倒海連告別都沒說得出口。
結果景宛一蹦一跳眼看就要進家門,忽然聽見耳畔有響動。
嗤——
超高壓水槍發射出的水流從旁邊的樹籬穿透過來,直直地把景宛從頭到腳澆了個透。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園丁抱歉地跑過來詢問,景宛的頭發全部貼在臉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及時關閉了水流,她書包裏的所有紙質物件還是一樣都沒有幸免。
還好也沒有多少紙質的東西,畢竟原主最討厭的就是學習,連課本都不齊全。
可是……
景宛將林美美要自己交給林緯澤的那個信封從《通識》課本裏拿出來時,已經變得濕噠噠了。
啪嗒。
信封背後的火漆印也應聲掉落。
噫!!!
這是什麼質量的印章,不是說隻有泡熱水才會掉的嗎?!
本來交遲就已經誤了大事,如果印章也掉了的話……
洗著澡的景宛額頭上冷汗直冒,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在學校裏正麵和林緯澤對剛。
——
“哎,沒有關係嗎?好的好的。”
景宛特意打了個電話給林美美,確認那封信明天送給林緯澤也沒關係。
因為林家少爺今晚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不明身份的人的攻擊,被揍得鼻青臉腫,眼下應該是騰不出精力來考慮信封裏的信息了。
景宛聽到這件事差點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