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宛第二天跟顧斯年約定的上學時間特別早,早到連顧斯年都在打瞌睡。
昨晚因為螺螄粉肚子鬧騰了一個晚上,害他老爹跑出去偷吃都沒跟蹤到,顧斯年有些悶悶不樂也是自然的。
“宛宛這麼早去學校是做什麼,該不會是去早讀吧?”
顧斯年寧願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都不可能相信景宛會去學校早讀。
而景宛打死也不可能說自己不想遇到林緯澤,所以要早點去學校委托a班的女生代為轉交那個信封。
“今天我值日,所以要去打掃衛生。”景宛望向窗外,免得自己不停眨眼睛又讓顧斯年起疑心。
打掃衛生?
顧斯年疑惑地盯著景宛。
難道是他的記憶出現了偏差,在顧斯年印象中,f班從來沒有值日這種活動。
唔,看樣子又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呢。
“不對,你的書包呢?”
顧斯年又發出了靈魂拷問。
景宛心虛地笑著,默默不語。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園丁把自己當花澆了個透,結果書包到今早還沒晾幹,景夫人又嚴令禁止她搬著書去學校有傷大雅,景宛隻好空著手去上學了。
大不了到時候借莫冶的書看,反正他上課也從來不看課本。
——
景宛先是進了自己班,然後又溜出來。
看顧斯年走進老師辦公室,她才放心地繞到高年級a班門前,把信封轉交給一個昨天對林緯澤犯花癡的學姐。
ok,大功告成!
景溫瑜搞來的印章簡直是完美,跟原先的一模一樣,這樣肯定沒有問題了!
不過下樓時,景宛差點撞見正拄著拐杖被好幾個女生簇擁著的林緯澤,一副既要保持慣常的優雅貴公子形象又要強製壓住心頭怒火的表情看得她想哈哈大笑。
不過,這真的是莫冶一個人做的嗎……他不是小林緯澤好幾歲嗎?
景宛回到班裏,莫冶居然已經坐在座位上了。
她的落座顯然沒讓他有任何反應,連拿筆書寫的動作都不曾停頓一下。
尷尬的氣氛繼續在兩人之間蔓延。
景宛用餘光掃著莫冶,發現他僅僅臉上有一處擦傷,其他地方似乎都完好無損。
再想想林緯澤的慘狀……
噫。
“嘿,可以幫我點一下嗎?”
景宛的肩膀又被拍著,轉過頭,是沈睿白。
不上課的時候他似乎一直很精神,此時手裏正拿著最新款的掌上遊戲機,將屏幕湊到景宛麵前。
景宛看了一眼,居然是掃雷。
沒想到沈睿白還會玩這麼古老的遊戲。
但古老並不等同於簡單,此時大部分的雷區已經被排除,隻剩下右上角的四格,裏麵應當有兩個雷。
這是千古謎題了……
猶豫就會敗北,果斷就會白給。
景宛果斷選擇了白給。
轟!
伴隨著一聲響徹雲端的爆炸聲,全班同學的視線都轉移到了沈睿白和景宛身上,剛才還在竊竊私語的女生和打鬧玩耍的男生瞬間歸於沉寂。
“你們,你們繼續……”
景宛笑著擺了擺手,順便剜了一眼沈睿白。
你丫的為什麼要開外放?還開的是最大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