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論是拔牙還是被蚊子咬了都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出血量。
結果景宛就被校保健室的老師diss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看就不是抓破的。”
景宛一邊齜牙咧嘴地忍受老師上藥水的劇痛，一邊說出了實情。
不過她沒說出自己懷疑是慕暖心幹的事。
開玩笑，慕暖心在學校的人脈可比她範圍大多了，連秦燦兒都不能跟她相比擬，林緯澤調查她的那一遝厚厚的信紙就是證據，不然以後人家能在模特圈混得風生水起嗎？
慕暖心在學校甚至擁有自己的後援會，說她的壞話之前得三思，這是跟一群人撕破臉皮的節奏。
莫冶默默地坐在旁邊做習題，旁若無人，隻是在景宛倒吸涼氣的時候忍不住朝她的方向瞧了兩眼。
——
少年躺在保健室的病床上，旁邊的醫生一臉諂媚地詢問他。
“顧少爺今天胃部還有不舒服的情況嗎？”
“有。”
顧斯年斬釘截鐵的回答讓醫生對自己的職業前景產生了深深的擔憂。
連顧少爺的胃病都治不好，不會就此失業吧？
“算了，老毛病了。”
十四歲的少年歎氣，自己坐起身來將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扣起來，雲淡風輕道。
醫生有些愣住了，這樣的胃病一般隻有上了年紀過度操勞的人才會得，看樣子顧少爺不是個沒有故事的男同學啊。
“給我開點止痛藥，副作用大的就算了。”
顧斯年很清楚自己這副身體並沒有表麵看起來壯實，但他也不想因為過多的睡眠耽誤清醒的時間。
“顧少爺，還是得注意一下飲食，如果繼續這樣惡化下去可能會胃穿孔的……”
醫生還在無謂地喋喋不休，顧斯年隻是拿起他開的單子出門去了。
路過隔壁診室門口時，從半掩著的門裏傳來熟悉的聲音，但是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嘶，別用力，痛！”
“放鬆點，忍一忍就好了。”
顧斯年的臉一陣青一陣黑，這是公然在保健室裏幹什麼？！
啪！
景宛湊在男醫生手旁邊的臉眼淚都懸在眼眶裏了，看見顧斯年忽然推門進來，硬生生又給憋了回去。
淦，他怎麼也在這兒？
與此同時，正背對著門口坐著的莫冶也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隻一眼就回不去習題集了。
“顧少爺……”
顧斯年陰沉的臉色在看到男老師手裏的藥水時明白了大半，是自己想多了。
但他看到景宛臉上那道不算嚴重但因為滲血和藥水看上去有些可怖的傷口時，下眼瞼微微顫動了一下。
“宛宛發生什麼事情了？”他保持著慣常的微笑，坐到了景宛旁邊，同時也注意到了一邊的莫冶。
景宛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顧斯年，校服拿在手裏，襯衫最上麵的一個紐扣沒有扣起來，說明他剛才一定也在醫院裏做檢查。
“沒什麼，就是打排球的時候不小心被球擦到了，還好不是直接撞上，不然整張臉會癟進去的哈哈哈哈。”
景宛尷尬地笑了幾聲，然後發現顧斯年並沒有跟自己一起笑。
他不覺得這是什麼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