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倒還不如留在這裏。
莫冶很快被顧斯年的手下製服了，手裏沒有針管的他對於這群人來說並不算什麼威脅，慕暖心也被輕而易舉地救下。
眾人一擁而上，隻有景宛和顧斯年還並肩站在原地。
透過那群保鏢的肩膀，她看見一雙黯然無光的眼神，裏頭充盈著全然的絕望。
莫冶在之前究竟有過怎樣可怕的經曆呢？
景宛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去問了。
“出來走走吧，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一路上沉默到現在的顧斯年終於開口了，他並不是一個對景宛的話唯命是從的工具人。
但他倒也不著急讓她開口，他隻是不想讓她再去看這樣的事情了。
不論是上次的沈清洲還是這次的莫冶，顧斯年察覺到自己有些擔心她。
景宛被顧斯年拉著來到附近的一處街口，他的腳步停下來。
“想喝什麼？”
在她麵前是一家全新的奶茶店，之前還從來沒有見過，裏麵的奶茶品種令人目不暇接。
自打景宛那天晚上在小吃街讓顧斯年吃一塹之後，他長一智了。
顧斯年讓管家把各種飲料奶茶想方設法搞過來試喝，神農嚐百奶，終於克服了榴蓮的味道，這次就算是螺螄粉也……
結果景宛隻點了兩杯簡單的雙皮奶。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景宛用吸管直直地戳著飲料封口，知道顧斯年一直在忍耐自己的好奇心。
“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顧斯年的眼瞼微微一顫。
那個花心的老爹什麼都沒教會他，唯一教會他的就是學會怎麼迎合各個時期的女人。
像他老媽的年紀，就喜歡上個世紀的老唱片或是一場舊電影放映會之類，至於景宛這個年紀的大小姐，庸俗的微笑、玫瑰花和鑽戒就能搞定。
但很明顯，景宛她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所以顧斯年也不確定她到底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沒準她喜歡莫冶？
這樣的想法一旦冒出來就會被他迅速壓下去，顧斯年向來不允許自己輸給任何人，雖然不理解她為什麼會對那種科學狂感興趣，他明天就跟沈鴻煊那家夥研究病毒學。
景宛自然不知道顧斯年心裏的想法，直截了當道：“就隻是同學啊。”
仔細想想，關係好像也真的就隻是同學呢。
莫冶之前還說過周末要去幫自己補課的話，現在看來有點懸了。
“你跟他沒有什麼要瞞著我的嗎？”
顧斯年本意是想問景宛剛才在實驗室裏與莫冶的那段對話，還有拿出來的那個玩具讓他覺得奇怪。
景宛之前說過那是她自己的玩具，怎麼又會變成莫冶的東西？難道是他送給她的嗎？
唔，景宛果然是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
“而且，慕暖心和程雪瑩一出事，你怎麼就知道是莫冶的問題？”
顧斯年啜了一口奶茶，眉頭倏地皺緊了。
當時他準備調集人力去尋找那個將慕暖心二人帶離醫院的神秘男，追蹤到最後卻是一個睡在橋洞下神誌不清的流浪漢。
倒是景宛直接地指出要去找莫冶，說這件事十有八九跟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