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宛此時則還顧不上管林緯澤的下落,此時林美美的情緒相當低落。
任是誰也受不了吧,自己朝夕所處的家被一場大火化為灰燼,親人也不知所蹤。
“這段時間要是暫時找不到你哥哥,又沒有地方去的話,暫時就在我家裏安頓吧。”
景宛看林美美的表情不像是裝的,加之她原本並不是壞人,提議著。
後者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在原地默默地站立。
“一定可以找到的,一定可以找到他的……”
景宛歎氣。
親情的羈絆果然還是很難放下,這又讓她隱隱地有些擔心起了莫冶來,剛才自己好像也用了家人之類的詞語刺激他了,應該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吧?
正在這時,一個手下快速地跑過來跟顧斯年彙報:“少爺,剛才兄弟們去吃了個飯,回來就發現實驗室裏看管著的那個少年不見了。”
顧斯年又是一陣疑心。
眼前林宅的悲劇,如果不是林緯澤自導自演的大戲,這個自詡正義知道真相的莫冶就極有可能下了黑手。
他正猜想著這到底是莫冶做的還是林緯澤的脫身之計,人群中忽然衝出來一個人。
而他下手的目標並非站在保鏢身邊的顧斯年,而是距離他十幾步遠的景宛!
毫無防備的景宛反應過來時,少年已經近在身前,她甚至來不及問出一個完整的問題。
“莫冶!為什麼……”
一根細長的針管直直地紮進了景宛的脖子,裏麵並非鎮定劑,而是實打實的藥劑。
景宛的瞳孔倏地縮小,隨後意識便脫離了身體。
昏迷之前,她看見莫冶拿著針筒的手微微顫抖:“這是讓我回去的唯一辦法……”
原來,他還是沒能放下啊,或者說這就是他深思熟慮之後得出的正確解法?
景宛雖然已經用過沈浩浚研究出來的藥物,但是還需要用上好幾個療程,相當於體內的病毒還沒有完全清幹淨。
換言之,她是莫冶現在能接觸到的唯一一個病毒感染者。
他本來不想對她下手的。
——
顧斯年眼睜睜看著那個拉緊兜帽的少年朝著景宛跑過去,姿態和輪廓十分熟悉又可惜,他也在第一時間采取行動……
但還是晚了。
當他跑過去將莫冶一把推開,保鏢們將後者狠狠壓按在地上時,景宛已經失去意識了,整個人無力地掛在他胳膊上。
她脖頸上有一個小小的出血點,顧斯年伸出手去按住,把她往醫院送。
上一次他沒跟在她身邊,才讓景宛出了危險。
可是這一次,他離她隻不過十幾步遠,為什麼還是束手無策?
醫院病房外等待的長椅上,顧斯年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他重新攤開手,掌心是景宛上次扔還給他的那枚戒指,顧斯年一直想要還給景宛,可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等到事情全部結束,我就完完本本的告訴你。】
女孩清朗的笑容在他腦海裏回蕩著。
顧斯年站起身來。
該死,他要讓莫冶那家夥,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