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忠,方才都怪你!”藍可兒恨得牙根直癢癢:“如果不是你把那些鬼東西引來,我們何至於此?害得大家遭罪,實力受損!”
耿精忠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著:“天地良心啊,我冤枉——老子比竇娥還冤,我在算計雙方實力那,想把我姐夫拉過來,一起消滅小日本——宋大少爺可以佐證!”
“同誌們,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方才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其實這一路疲於奔命與敵人周旋,到現在還沒有達到殲敵的目標,我們必須得改變策略!”宋遠航憂心忡忡地掃視著眾人:“目前雙方的實力差不多,敵人的傷亡遠多於我們,他們比我們要更恐懼,何況白牡丹、黃雲飛、張久朝在敵人之中呢,方才精忠兄弟說能拉他姐夫加入我們,這是一個不錯的設想,我堅信在民族大義麵前,黃簡人能做出正確的抉擇。”
耿精忠苦楚地看一眼宋遠航,欲言又止。黃簡人的目標跟日本人如出一轍,他想要得到千年秘藏,所以玩了了一出“李代桃僵”的詭計。
耿精忠當然不明白什麼是“李代桃僵”,黃簡人隻是簡單地告訴他——你是李,我是桃——隻要打入七大家族的隊伍就成,其他的一切都交給他來掌控。
事實也是如此,耿精忠率領保安隊去落馬坡執行任務,被宋遠航“單刀赴會”地給拿下,保安隊投誠。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但耿精忠卻沒有想到接下來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會讓他這輩子都刻骨銘心!
“宋隊長說的不錯,如果黃簡人反水,我們的實力將大為增加,全殲敵人大有希望。”齊軍舉著火把說道:“一定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才是抗日的根本,如果他能像耿精忠同誌這樣深明大義,我和宋隊長表示雙手歡迎。”
耿精忠拍著胸脯,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這件事交給我好了,我姐夫不聽話老子一槍斃了他——做人都做不好還能幹什麼?給日本人當狗腿子被人罵祖宗,我耿精忠的眼睛裏揉不得沙子!”
“好,我們要想辦法促成這件事!”宋遠航舉著火把攙扶著可兒走上墓道台階:“大家先暫時歇息片刻,敵人未必這麼快就能通過鐵索棧道,有蠍子大軍給咱們衝鋒陷陣呢。”
吳印子忽然皺眉,空氣中隱隱傳來一種奇怪的味道,方才疲於奔命並沒有發現,現在靜下來才有所警覺。對於作假高手吳印子而言,這種奇怪的氣味再熟悉不過了——是磷的味道。
“諸位,知道那些蠍子為何撤退了嗎?”
老夫子眉頭緊皺看一眼吳印子:“吳先生發現了什麼問題?”
“附近有磷的味道,或許是地質內部所致。蠍子喜歡弱酸的土質,墓道斷裂之處的上方的土質應該是酸性的,但那些畜生對環境的要求很高,不能進入強酸地帶,或許他們感到了莫大的危險才撤退的。”
“吳道長分析得有道理,我也聞到了磷酸的氣味,磷極易分解揮發,遇水則呈現酸性,那種蠍子我曾經在燕子穀有過發現,個頭很大,通體烏黑,毒性很強,名叫東山蠍子,是山東、河北交界處所特有的品種——耿先生,您的腿恐怕要保不住了。”邁克在胸前畫著“十”字,不斷地祈禱著:“買噶的,願上帝保佑你!”
耿精忠嚇得魂不附體,仔細查看腳脖子,除了腫脹以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僥幸地笑了笑,便舉著火把一瘸一拐地走進墓道之中:“我去探探路,諸位稍後!”
墓道之中黑暗依舊,不過耿精忠隻走了十幾米遠,前麵忽然出現一道碩大的石門,完全將墓道封閉,而石門之下竟然有一堆骨骸!
耿精忠嚇得屁都涼了,轉身想往回跑,卻一頭撞到了墓道壁上,鼻子裏立馬流出鮮血,一下便暈了過去。
鐵索古棧道的另一側,黃簡人靠在橋頭觀察著對麵的情況,幾名日本兵正在橋上匍匐前進,而田中道鳴和高橋次郎站在橋頭,周圍陷入死寂之中,唯有火把燃燒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