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有些害怕,緊緊抱住父親的脖子。

江河歎氣,麵由心生果然是正確的,洗經伐髓後的膚白貌美,也拯救不了氣質上的猥瑣。

“不需要。”他冷淡地說,非常不給麵子。

領頭的修士猙獰地道:“這個叫腎機一號,能千裏傳音,不花靈石,是咱們從上古秘境中發現的法寶。”

“不需要!”江河還是那句話。

其餘幾個修士終於按捺不住,冷聲道:“大哥,和他廢話什麼?直接殺了!小丫頭長得好看,測一下是不是水靈根,如果是水靈根正好賣給爐鼎樓。”

“這小丫頭水靈得很,八成是水靈根。”

“最近水靈根越來越少,爐鼎樓肯定樂意出大價錢。”

江河捂住女兒的耳朵,聲音冷得像冰塊,“人販子人人得以誅之!”

江河十分高興這是個弱肉強食、法律意識不分明的世界。

所以他殺起人來,毫無負擔。

幾個搶劫的修士慘叫著,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明麵上隻是築基的修士居然隱藏了實力。

最恨這種扮豬吃老虎的修士!

江河將劍收起來,所以說,還是劍修最爽,一劍劈了多解決情緒啊。

接著,他將緊緊摟著脖子的女兒放在地上。

“心月,快下雨了,你去將他們身上的儲物袋拿過來,咱們得在下雨前找地方休息。”

江心月乖巧的應一聲,腳步卻很緩慢。

江河卻十分堅持,他看得出女兒的恐懼,但他還是堅持讓她從死狀恐怖的修士身上拿儲物袋。

江心月顫唞著去摸屍體。

這個還好,身子被劈成兩半,血淋淋的,死不瞑目的眼睛有點可怕。

那個的腦袋被削下來,脖子仿佛噴出來的血色泉水,看著也有點嚇人。

最惡心的是被爹一劍砍成兩半,流出紅白豆腐渣的腦袋,江心月閉上眼睛扯下儲物袋後,頭也不回的跑回來。

江河按住她的腦袋,強迫她再看向屍體,“心月,漏掉了哦,你看他手上的儲物戒。”

江心月隻得再回到屍體身邊,死人冰冷的手指讓她害怕,她抖著手將戒指拽下來。

江河十分滿意,掐了個清水術,將女兒的手清洗幹淨,誇道:“心月做得好!多來幾次你就不會怕了。”

江心月的臉蛋已經回複紅潤,聽到這話又開始變白,小奶音是破的:“好,好噠……心月不怕,人死了就不怕了。”

對,活人更可怕,不是想搶他們就是想殺他們!

“傻孩子,死人當然不可怕!”江河示意女兒張開嘴,將一粒清心丹丟進去,“死了還能動的更可怕一些。”

江心月嚇得小心髒直抖,死了還能動?一定是鬼吧,鬼真可怕……

黑暗的森林裏看不到半點光芒,隨身攜帶的房子悄無聲息的立在森林之中。

今夜是個風雨交加的晚上,雨聲,雷聲,風聲混合在一起。

江心月果然又做噩夢,小小的身體一直發抖。

江河設了禁製,免得雨聲吵醒女兒,再熟練地將女兒抱起來,拍著她的背輕聲哄她睡。

和原主恨不得將女兒藏起來的做法不同,他要做的是鍛煉她,隻要女兒夠強,就算有人打她主意,隻會崩掉滿嘴牙!

六歲對修士是一個分水嶺,水靈根的修士在確認自己的靈根後,會麵臨全世界的惡意。

他們活得卑微痛苦,被剝奪了為人的資格,隻能淪為別人提高修為的工具。

江河的眼睛和外麵的夜色一般黑暗,翻騰的情緒比雷暴雨中的森林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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