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許,就把我的故事告訴了衛天容。

我不介意,反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而且知道我故事的,恐怕很多很多,因為我把它們變成了文字。

衛天容惱火的是,我曾經對柏柳說,男人跟男人是不會有幸福的。以前看過一本書,上麵說:天理不容。

為何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去掉‘不’和‘理’字,不就‘天容’了?柏柳說的意味深長。

衛天容,衛天容,我反複念著這個名字。

原來老天,容我。

最近心情有了點變化,看什麼東西也都帶有色彩了。

本來,世界不是黑就是白,現在我發現楊柳青青,還有嬌花紅紅。

我將我的發現告訴柏柳,誰知他竟說:“我從出生起,就看不見黑白以外的顏色。”

原來一直活在黑白世界中的,不是我,是柏柳。

柏柳比我更淡定。

突然想起上一次,柏柳說有禮物要送我。

他跟衛天容一起來,送的是很老土的帽子,還是綠色的,說偶爾風大戴著帽子不怕著涼。

我瞪他,心想我才不戴綠帽子。

現在才知道,柏柳色盲,那綠帽子應該是衛天容幫忙挑選的。

衛天容,耍了他。

衛天容收到我和柏柳的邀請,很是受寵若驚。

我親自下廚,做了幾道他們沒吃過的菜,還沏了熱茶。經過衛天容身邊時,我打翻了茶壺。

衛天容抱著腳哇哇大叫,柏柳泰然自若的盛飯,讓我不用說對不起。

開始吃飯了,衛天容苦著臉吐出飯菜,說很鹹。

柏柳用來給他盛飯的那隻碗,有鹽巴。

好久沒惡作劇了,很開心。

衛天容帶了很多禮物來賠罪,但那些禮物很讓我忍俊不禁。有小鴨子,小兔子,小豬,還有小雞,足夠組成一個動物軍團。

柏柳不樂意,把動物們轟了出去,衛天容很委屈。

突然感覺,衛天容像我的老同學,《不夠知己》裏的那個。

臨走時,衛天容拍了拍柏柳的肩膀,我聽見他說:

大哥,我挺你。

幼稚、任性、孩子氣、無法無天,七十歲也長不大。老公對我的評價其實一點也沒錯。

現在我跟柏柳熟了,我真的會欺負他。可是柏柳卻說,他很喜歡我這種改變,因為這代表著他慢慢走進我心裏了。

我有一點點不安,我拚命說服自己沒有,因為我承受不起……

第二次失敗。

重生之我是南康白起⑤

八月十五中秋節,老公粗枝大葉從來不會打電話給我,更不會準時趕回來給我一個驚喜。

這次柏柳也走了,於是我就回憶起了老公離開我時我心底的委屈和期盼。我驚慌的發現,柏柳走了,我也在委屈和期盼。

我將自己蒙在被子裏兩天沒有下床,我也不吃飯,柏柳安排給我的下人也不管我。

再怎麼抗拒,也抗拒不了自己的內心。

第二天晚上,敲門聲響了。

我想那下人是怕我餓死了,但我依舊懶得開門搭理他。

後來門開了,進來的人直接走到我床邊,掀開了我的被子,我睜眼一看卻是柏柳。

他說,他兩天沒睡覺將他爹交代給他的事情辦好了,於是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陪我。

他怕我一個人在莊裏,不習慣。

我聽著聽著就流淚了。莫名其妙重生在這個時空,我確實不習慣。

哭著哭著,他伸手把我抱住了。

我很不搭情調的想著,眼淚果然是擁抱人的最佳借口。不過,這一次就順著他好了。因為他隻是輕輕擁住我,並沒有離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