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初睿就覺得一個人的悲傷一定要控製時間,不要一味的去幫她回憶悲傷,覺得她還在難過然後寵著哄著,這樣不行,他一直就覺得初一心情老不好怎麼辦?多半是裝的,打一頓就好了。
“初一,反正都醒了走吃飯了”
“我要睡覺”很難想象的就是初一前一天難過的恨不得天河,第二天就還是能吃能喝還能睡。
“你睡是吧,我就掐死小仙女”
“你要掐死小仙女我能讓你和它辦冥婚你信嗎”兩兄妹的對話永遠是這麼有愛的,朱睿哲忍不住笑了,還笑出了聲,一致對外兩兄妹演繹得淋漓盡致,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我相信朱睿哲早就被拿去當蜂窩煤燒了。初一那個磨人的小妖精啊嘴上說著不願意身體可誠實得很,搖搖晃晃的進衛生間去洗漱了。
“小仙女我是哥哥哦”初睿就蹲在小仙女旁邊,滿臉寫著慈祥,就像是老母親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初睿你怕不是有病吧,連貓你都不放過,小仙女我是爸爸哦”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就是朱睿哲,洗漱的初一聽到外麵的對話牙膏噴了滿鏡子都是。
“朱睿哲你想死嗎?敢當我爸了”
“我可沒說啊”朱睿哲完全不管不顧初睿想弄死他的心,相當皮。昨天的不開心已經是昨天的事情了,今天的初一又是那個用笑麵對人生的人。無論你偽裝得多堅強在意你的人總會發現你的不一樣,隻是他們都在陪你演戲做你劇裏的演員,你不說他們不問。
“學校那邊我幫你請假了,下午睿哲還有課,你跟著去玩玩,反正從來沒去過,我晚點兒去接你”有些事情初睿總覺得應該說明白。
“你都不陪我的嗎?”初一裝作自己很委屈的樣子,小手還拿著初睿的衣角,初睿說得很對,從來沒有去過,是因為距離嗎?又好像不是。朱睿哲見初一不想去心裏雖然失落但他依然決定尊重初一,他說他可以請假的初一想去哪兒都可以,初睿知道下午的課很重要他的室友發消息催了好幾次,他隻是說盡量趕回去。
“初一”
“我又不是不去,就想你一起嘛,好了好了那你忙你的,我和小哲哲去玩兒了,以後都不帶你略略略”調皮的樣子還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那時候他們都還小,初睿、朱睿哲六年級,初一三年級,初睿和朱睿哲經常一起出去踢足球,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旁邊看的小初一經常是鼻青臉腫的回家,但還是樂此不疲他們出門就跟著。有一天朱睿哲又來叫初睿踢足球,初睿朱睿哲不要吼偷偷的出去,朱睿哲大聲的問了他一句你說啥?當然就被小初一聽到了,哭著喊著都要跟著一起,初睿的那個心呀拔涼拔涼的,因為這前幾天踢球砸到初一流鼻血,初一倒也沒怪他,他媽差點兒沒把他打殘廢了。
看著初一初睿是真沒辦法啊,又見不得妹妹哭,最後還是朱睿哲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足球場上兩個少年瘋狂奔跑,足球場旁邊一個小女生頭戴安全帽身穿大棉襖那是一個夏天,為了降溫朱睿哲給初一買了一個冰激淩畫麵很美。初一內心是不願意的,但是初睿威脅她不穿不戴不出門。最後結局也很美,初一長了一背的痱子,還得了熱傷風。初睿和朱睿哲都被自己的爸媽暴打一頓,打沒打誰也不知道反正是好幾個星期都沒能出門,不是殘廢隻是禁足了,身體好了的初一天天就去初睿家裏對他略略略說不帶他玩兒,隔三差五也走遠路去朱睿哲家裏略略略,那時候初睿,朱睿哲怎麼樣不知道,初一反正是很幸福的。
“不帶我算了,我帶你唄,快去別遲到了”
“我會照顧好初一的放心吧”這算是承諾吧,這樣的承諾朱睿哲希望是一輩子,牽著初一的手,背著貓這就是幸福的的模樣,這不過是朱睿哲的想象,現實是再回去的路上初一抱著貓,他提著被小仙女尿了的包包,想扔掉初一還不允許說小仙女這是在宣示主權。
“別了吧姐這就是人家憋不住了,誰還沒個三急啊”朱睿哲表示相當無奈,那又能怎麼辦呢,自己喜歡的人哭著也要寵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