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這世間的清泉隻有喝過才知道甘甜,這世間的白雪隻有親手觸摸才知道它的溫度,能力抵達的地方終究不是真實的地方,初一想看雪所以她去了。
“小沐沐,小月月你們看這裏的雪多美”
“初一一,你居然偷偷出去玩兒”
“初一過分了你,不帶我們”
她們都是南方長大的孩子,對雪充滿向往,她們認為雪是純潔無以言說的信念,是自然萬物的靈,初一身穿霧霾藍的長棉服,圍著的還是那條米白色圍巾,鼻頭凍的通紅,長長的睫毛上搭著些許雪花。這是第一次一個人的遠行。
那晚她看好了酒店看好了機票興奮的給安宇澤打電話,想告訴安宇澤她想要去的地方,想和他一起去感受那一座充滿神奇與變數的城,拉薩,陽春因白雪而美麗,初一向往那個地方,很向往他們的愛情能去更遠的地方。
“鄧芳生病了,明天我和我媽要去看她”世界就是這樣,最蒼茫,最多彩,也最無情,它總會讓兩個不相幹的兩個人以不同的方式相遇,明明給了她希望和愛卻讓她的愛在高山的頂端搖來搖去,兜兜轉轉最後才發現鄧芳竟然是安宇澤母親同學的女兒,那時候他們的父母關係很好,好到安宇澤拒絕陪她去看雪。
第二天安宇澤再打電話的時候他說過幾天再去,那時候初一已經背上行囊去往自己的遠方,害怕會有高原反應她選擇坐綠皮火車進藏,一路上風景很美,心裏的苦澀就少了,初睿知道的時候初一已經在雪地上躺著享受雪帶來的美好。
在拉薩的第三天,她在雪地上寫下了安宇澤的名字,這樣也算他陪她來過了。
“初一、初一”
在雪地裏的初一仿佛聽見了遠方有人呼喚她的名字,因為外婆的從小教育,沒看清楚人千萬別回答,初一很乖繼續在雪地打滾和在火車上認識的一群年輕人一起扔雪球。
“初一”
又聽見了喊聲,初一向同行的人確定,有沒有聽見有人叫她,他們都說沒有,初一轉身看了又看,也沒有看見任何熟悉的身影,她想自己應該是幻聽了,一定是想家了。搖搖頭繼續和他們玩鬧,動作也不敢太大。
“初一”
這一次初一確定是有人叫她,轉身初一就看見兩個捂得特別嚴實的兩個人,取下口罩她才看清楚模樣,這再也不是一個人的旅行了。
“初睿”不管不顧初睿是不是站穩了,用盡全身力氣往初睿身上跳,如果不是朱睿哲在後麵扶著兩個人能摔成傻子吧,初一說是雪橇三傻。她是微笑天使薩摩耶,初睿是阿拉斯加,朱睿哲就是蠢狗狗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