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是初一嗎?我們這裏是xx市人民醫院,初睿先生現在在我們醫院搶救,請家屬立即過來”
“初睿?初睿!他怎麼了,求您了醫生,求您了,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我馬上來”
正在搶救,這樣四個字就像是巨大的石頭,突然壓在初一的心頭,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還在課堂上的她顧不得那麼多,拿起手機就往外跑。
“初一同學!”
“老師對不起,家裏出事了,我去看看怎初一,假條回來補”
沐槿立馬拿上初一的書追出去,跑出門初一已經不見了,電話打了好幾個,終於通了。
“初一你怎麼了?”
“沐沐”
就兩個字她泣不成聲,如果說這世界上除了父母誰對他最重要,那就一定是初睿。
“你在哪兒?等我馬上過來”
“去機場路上”
沐槿立馬叫了出租車,往機場趕去,出租車到的時候初一就蹲在機場哭,她不知道,不知道初睿到底發生什麼了。
沐槿問她,她也不說,也是不是不說,是她根本張不開嘴,沒有辦法說話。
後來沐槿買了和她同一班飛機的機票,陪她過去,飛機上的初一神情呆滯,看著窗外的雲朵,腦海裏全是初睿和她一起玩鬧時的模樣,那麼開心,那麼無憂無慮,她總會知道,背後有哥哥在。
到醫院門口,初一卻不敢往裏麵走,她害怕推著出來的初睿已經再也看不見她,再也不會說話。她渾身顫抖,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下來。
“沐沐,我怕,沐沐,我怕,我怕”
她害怕,真的害怕,怕失去,沐槿與她十指相扣給她力量,走到護士台是沐槿幫她問的,護士告訴她們病人在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那個不能隨時陪伴,隻能定時去看望的地方?那個重大疾病難以治愈的病人待的地方,巨大的打擊讓初一雙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命運是怎樣的不公,為什麼要讓初睿躺在裏麵。在重症監護室外麵,初一看著全身插滿管子,靠著呼吸機呼吸的初睿,心就像是被針紮一樣。
她的手放在窗戶上,想要隔著玻璃去觸摸初睿的臉。
“初睿,我是初一啊,你看看我好不好,哥哥,哥哥,我是初一啊,我以後再也不調皮了好不好”
淚痕還沒有幹,新的眼淚又流出來,沐槿也忍不住流淚,她能做的不是讓初一不哭,是抱著初一讓她哭個夠。
初媽媽、初爸爸和初睿的爸爸很快接到消息,都趕過來了。初睿的爸爸眼睛帶著紅血絲看的出來是剛剛哭過,初媽媽就跪在症重監護室門口,抽泣,幾乎暈過去,初睿從小到大都是她在照顧,她把初睿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
“睿兒,算我求你了,你快醒醒吧,你怎麼忍心讓我們幾個老家夥為你難過啊”
初媽媽跪在地上捶胸頓足,卻沒有人認為她沒教養,都去安慰她,告訴她隻要還有一口氣就是有希望。
初一就現在玻璃窗麵前看著初睿,眼淚幹了又流,幹了又流,這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無論沐槿怎麼說她都不走。
初睿本來就瘦的身體好像更瘦了,被子蓋在身上就像是沒有人,他的顴骨好像更突出了。
“沐沐,你看哥哥是不是變黑了,沐沐你說哥哥醒了,我笑他黑,他會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