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文秋上前詢問祝榮浩的下落。
那位同學個頭剛過一米六，身板比較瘦弱，叫任凱。
聽到林文秋詢問，任凱一臉苦瓜相：“我們被人打了。”
“什麼？誰幹的？”
“應該是司衾壽！”任凱道：“今天早上我們一起上學，在路上遇到了伏擊，對方十幾號人，都是社會上的小痞子，見了麵不分青紅皂白，圍著我們就打。”
雖然隻是寥寥數語，當時的慘烈也可見一斑。
“祝榮浩在哪？”林文秋聲音透著寒氣。
“祝榮浩傷的最重，被我們送你家診所去了。”
“王奶奶知不知道？”
“沒敢跟王奶奶說。”
林文秋點點頭：“為什麼懷疑司衾壽，有沒有證據？”
“證據沒有。不過學校裏也就他有這個動機和實力。”
林文秋冷冷點頭：“你好好聽課，幫我做筆記，我回去一趟。”
“啊？”任凱臉上頓時比吃了黃連還苦。
“你他娘的是坐不住吧！讓你聽課記筆記比要你命還難受？”
“既然秋哥知道，就不要逼我了吧。”
林文秋道：“既然你叫我一聲秋哥，我還就逼你了，毛病都是慣出來的，你給認真聽上一堂課試試。”
任凱苦著臉回到了座位上，林文秋沉著臉來到冉欣月旁邊，道：“班長，我請一會兒假。”
“怎麼了？”
“診所有點事。”
“診所？不會又有檢查吧？”冉欣月瞪著眼問道。
“不是，我先走了。”
“盡快回來上課。”冉欣月在背後交代一句。
林文秋騎著單車，以近三十公裏的時速回到自家診所。
推開門，看到唯一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豬頭”，鼻青臉腫，麵目全非。林文秋估計，就算王奶奶本人在這兒，也不一定認得出自己的寶貝孫子了。
林戰天看到兒子，問道：“小林，你怎麼回來了？”
病床上的祝榮浩一聽是林文秋，馬上坐起來，這一下劇烈的動作，讓他很多傷處都疼了起來。
祝榮浩吸著涼氣，眼裏蹦出淚花：“秋哥，你可回來了。”
林文秋擺擺手，看著父親道：“聽說豬頭被人打了，回來看看。”
林戰天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脾氣怎麼就這麼火爆，動不動打架……還好，沒有傷筋動骨。”
林文秋點點頭：“爸，我跟豬頭聊聊。”
林戰天道：“也好，你幫我看一下門，我出個診。”
林戰天一走，祝榮浩立刻咬牙切齒道：“秋哥，你得給我報仇。”
“知道誰做的麼？”
“八成是司衾壽。”
“光猜不行，沒有證據啊。”
“揍我那幫人裏，有一個我認識，叫李偉，好像是跟張二狗混的。隻要找到李偉，就能真相大白了。要是李偉不說出幕後主使，我就把他揍成豬頭！”
林文秋哈哈大笑。
祝榮浩冷靜片刻，看著林文秋道：“秋哥，你好不容易才複學，這事你就別管了，省得連累你。我是在學校混日子的，無所謂。”
“屁話，你是為我出頭才惹了一身騷的，我能不管？”林文秋用力拍了拍祝榮浩的肩膀：“咱們是好兄弟，有酒一起喝，有仇一起報。”
“秋哥……”祝榮浩腫成一道縫的眼睛裏擠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