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針,五針,六針……
一個屁股三針,絕不厚此薄彼。
林文秋手法有些粗暴,司衾壽疼的眼淚汪汪的。
看到針打完了,王德昌終於舒了口氣,道:“小秦,你在這休息,我回辦公室了。”
王德昌一走,林文秋朝司衾壽伸出一隻手掌。
司衾壽不明所以:“幹什麼?”
“給錢啊,藥費!咱們可是事先說好了的,你不是想耍賴吧!”
司衾壽翻了翻口袋,然後苦笑搖頭:“不好意思啊,錢和手機都被人搶走了,下午帶給你。”
“沒事。”林文秋大度的擺擺手,“一共六千。”
“六千,怎麼這麼多?”
“這可是官價,你去打聽打聽,一針才收你一千塊,便宜的不行了。”
“我記得三針就夠了啊。”
林文秋笑道:“沒錯,三針破傷風,三針狂犬病。”
“我又沒被狗咬,幹什麼打狂犬病?”司衾壽激動地問道,
“那三針是送你的,醫者父母心,以防萬一,我一直有在講啊,你也沒反對……反正司同學也不差這點錢。”
“你……”司衾壽將林文秋之前的話回味一番,林文秋卻是不止一次提到狂犬病,自己是不知不覺著了他的道兒。
緊緊盯著林文秋的眼睛,司衾壽突然冷笑起來:“林文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在故意針對我吧。”
“哪能啊!”林文秋笑了笑,“為什麼這麼說?”
“我第一次見你,還真沒看出來你有什麼特別,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哪裏哪裏。”
“李偉不是已經告訴你了,是我讓他們圍毆祝榮浩的,其目的還是針對你。”
林文秋依舊嬉皮笑臉:“針對我可以真刀真槍放馬過來,禍及兄弟可就不好了。”
“你不覺得你笑得很討厭?”
“你屁股還疼不疼?”
“打我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帶頭的那個胖子就是祝榮浩。”
“司同學,你爸爸是政法係統的大拿,他沒有教過你,凡事要講證據的。”
“這說你承認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說什麼?”
“這麼打個比方吧,如果你被一隻狗咬,你還要咬回來嗎?”
“你住口!”
“司同學,無論如何,別忘了藥費。”
“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靜候佳音。”
司衾壽帶著滿腔激憤,捂著屁股,一瘸一拐離開了校醫室。
司衾壽是準備去醫院驗傷的,報案需要這個。
可是走出門被太陽一照,傷都好了七七八八,驗是根本驗不出來了。現在這樣子,向老爸告狀說自己被打了,老爸都不會相信。
渾身的傷怎麼會一下子好了呢?司衾壽下意識地朝校醫室裏瞥了瞥,盡管太陽很毒辣,後背還是一陣涼颼颼的。
對了,被打不成立,可以說是攔路搶劫啊。
司衾壽匆匆來到校門口,一眼看到了自己的自行車,司衾壽目瞪口呆,因為變形的車前輪已經完好如初。
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車旁,打開大梁上的帆布包,錢包、手機一樣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