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昌,情報有誤,居然還有個護花大俠,害得我們哥倆折戟沉沙。”
“就是,得要精神損失費。”
“還有這一腳的費用,雖然不是他踢的,也得往他要錢。”
“就是,說好的,一百塊,一分也不能少。”
“一百不夠,得一百五,多疼啊。”
“這麼說得二百。”
“往他要二百五。”
“對,兩個二百五。”
聲音漸底,林文秋拿手機照著阮麗,哈哈哈哈……嗬嗬嗬嗬……太搞了,實在忍不住。
阮麗的臉一分一分變白:“笑,笑死你!”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事情很簡單,就是阮老師魅力無限,連咱們一中威名遠播的黑無常王主任都動了凡心,還導演了這場英雄救美的好戲,多浪漫,可惜,被我給攪了。”林文秋很辛苦的忍著笑:“阮老師,你不會怪我吧。”
“我就是怪你,你的笑好可惡。”
“那我不笑了。”林文秋深深吸了口氣:“你進去吧。”
“呃……”看到林文秋一下子止住了笑,挺納悶:“你……好吧。”
阮麗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忸怩著:“那個,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你的同居對象不在?”
“你說那個老師,她好像回家了。”
“那倒是可以,不過,上去做什麼?”
阮麗當然聽出林文秋話裏調戲的意味,一跺腳:“滾蛋。”說完,一路小跑,進了單元門,然後,就看見一層一層的樓道燈亮了起來。
林文秋笑著看著,不一會,三樓的窗戶露出一個腦袋:“流氓,怎麼還不走?”
“為人師表啊阮老師,您品學兼優的學生林文秋怎麼就成了流氓了呢?”
阮麗格格直笑:“好了好了,你回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林文秋點點頭:“今天晚了,下次真要上去坐坐,拜拜。”
轉過身,豎起手搖了搖,走進了黑暗之中。
書上說,一個男性,必須要處幾個女性朋友,哪怕是純潔的友情,這樣有助於性格的完善。
林文秋是深以為然:“楊掌門,這也算是一種入世修行啊!”
回家的路上,筱雪沉默了好久,突然問道:“哥,你有沒想過上哪所大學?”
“你呢?”林文秋開著車,回問。
筱雪想了想,道:“我想跟你上同一所大學。”
“好啊。”
“可是就怕不等人家。”
“什麼意思?”
“我的成績跟你還有差距,如果是國內的大學,咱們還是有希望一起的。”
林文秋笑了笑:“我沒有想過出去。咱們的目標就定北清大學,怎麼樣?”
“好,我一定努力。”筱雪高興的說著,但是很快又想到一個問題:“哥,如果咱們倆都離開了,老爸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留他一個人會孤獨啊,也沒人照顧他。”
林文秋笑道:“誰說要把他留下來?帶上,讓他陪讀。”
“萬一他不去呢?”筱雪不無擔憂道。
“不去也沒關係,張羅著給他找個伴。”
“啊?”
林文秋嗬嗬笑道:“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想法。實在不行就隻有常回家看看咯。”
“唉……”筱雪微微一歎。
林文秋搖頭道:“筱雪,你真杞人憂天,等咱們考上大學再說吧。”
筱雪被林文秋說得俏臉一紅,輕輕點了點頭。
回到診所,筱雪忙著做晚飯,林文秋跟父親聊天。
林戰天考了考林文秋對穴位的認知,以及幾種針灸的手法,另外,還有對脈象的掌握。
一輪考較下來,林戰天頻頻點頭,滿懷安慰:“小林,你很不錯,如果能有一張醫師執照,現在就可以開館行醫了。”
“真的?爸爸覺得我還行?”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愧是我林戰天的兒子,估計基因裏都帶著醫學的天賦。”
林文秋抿嘴笑了笑:“一定。”心裏卻在說:老楊同誌,你就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筱雪手腳很麻利,很快,晚飯便端上了飯桌,招呼父親和哥哥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