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冷冷一笑:“沒必要,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
“等等。”司大仁慌忙攔住林文秋一家。
“嗯?”林文秋冷著臉問道:“你還想怎樣?”
司大仁笑得像朵花兒:“小林,你別誤會,我還是想盡可能讓你看到我道歉的誠意。”
“還有呢?”
“還有,司衾壽有眼無珠,衝撞了你,但是他已經得到了懲罰,作為一個父親,我懇求你,請你給司衾壽正骨。”
“休想!”筱雪毫不猶豫道。她才不管你是什麼縣委書記,還是政法委書記。
林文秋攔著筱雪,冷笑道:“司書記,你聽誰說那隻是脫臼,而我能正骨?”
“劉院長。”
林文秋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走一趟。不過首先聲明,我的診金很貴。”
“隻要能醫好兒子的手,我願意付出一切。”司大仁信誓旦旦。
“哥……”筱雪顯然不情願。
司大仁害怕林文秋改變主意,趁熱打鐵道:“請,就坐我的車過去。”
林戰天眉頭微皺,拉上筱雪道:“小林,我們都去。”
一家三口坐在帕薩特後排,倒也不顯得擁擠,半個小時後,小車抵達縣醫院,司大仁在前麵匆匆帶路,楊家三口後麵尾隨著。
來到司衾壽的重症監護室門口,司大仁道:“小林,請少待片刻,我進去看看那個孽子。”
林文秋點點頭。
林戰天看著司大仁緊張的樣兒,歎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老子就算再怎麼王八蛋,在兒子麵前還是真情流露啊,堂堂政法委書記,為了兒子,居然能夠紆尊降貴到這一步,也挺難為他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重症監護室內,司衾壽已經醒了,被無窮無盡的各種疼痛包圍著,下身是陣陣刺痛和撕裂般的痛楚,雙手則是脹痛,總之生不如死。
看到兒子的慘狀,司大仁未語淚先流。
“兒啊……”
“爸……我好痛……”
“兒子,忍一忍,一切都會過去的,爸爸給你說個事。”
“林文秋那個王八蛋是不是已經伏法了?”
“兒子……”司大仁長歎一聲:“這件事,錯在你呀!”
“爸……”司衾壽滿臉不解。
“這麼跟你說吧,爸爸隻是個政法委書記,還是縣級的,你以為爸爸可以一手遮天,沒想到林文秋背後還有很多大人物,是爸爸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這麼說,我的這些苦算是白受了?”
“為了爸爸,也是為了你自己,就當買了一個教訓吧!”
“可是……”
“可是這是現實,殘酷的,血淋淋的現實。”
司衾壽看了眼疲憊的父親,閉上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淚:“我知道了。”
“光知道還不夠,兒子,你知道嗎?你的雙手隻是脫臼,魯一手跟爸爸講,手術複位勢必留下嚴重的後遺症,而手法複位,隻有林文秋能夠做到。”
“什麼?”司衾壽雙眼暴睜:“我不要,他也不會肯的。”
“他已經在外邊了,你明白爸爸的意思了吧。”
“爸……”刹那間,司衾壽似乎成熟了不少,他能夠想到,爸爸請來林文秋,付出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