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小縣城的東西,很難達到陳嬌嬌的要求。
林文秋一個勁兒抱怨腿快要斷掉了,陳嬌嬌這才勉為其難,買了一套六千多的閨房三件套,分別有床、衣櫃和梳妝台。
看到陳嬌嬌終於下了定,林文秋不由舒了口氣。
孰料,又被陳嬌嬌拉到買潔具地方。
林文秋就有些納悶:“嬌嬌,你這是要鬧哪樣呢?”
陳嬌嬌嘿嘿一笑:“我要在自己房裏裝個廁所,再裝一個洗澡間。”
“你,這可是我的家啊。”
“我想楊爸爸不會反對的。”
“你……”林文秋用手點著陳嬌嬌嬌俏挺直的小鼻子,哼哧哼哧的喘氣。
“你怎麼樣?”
“好自為之。”
陳嬌嬌撇了撇嘴,頗是不以為然,直接定了一套TOTO潔具,還有玻璃洗澡間,這一套雞零狗碎又花了五千多。
陳嬌嬌雖然人生地不熟,可是小腦袋頗為靈活,直接讓老板幫忙聯係安裝,老板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自然無有不允,當聽說房子很老,且沒有下水時,略微犯了一陣難,還是咬牙應了下來。
陳嬌嬌微微頷首,點了兩千塊拍在老板手中,道:“咱不差錢,活給幹的漂亮些。”
“必須的。”胖老板眉開眼笑。
從方圓國際出來,林文秋問:“現在幹嘛去?”
“我沒事了,你安排。”
“好,你跟著我。”
春陽縣一中高三六班。
課間,聞人沁心看著氣鼓鼓的筱雪,問道:“筱雪,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筱雪硬邦邦回道。
“聽說八班轉來一個美女,還是專門衝著你哥來的,現在都出雙入……”
“夠了!”筱雪不客氣的打斷,心說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聞人沁心笑了笑:“筱雪,你別動氣,這個女人什麼來曆你清楚嗎?”
“心姐,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林文秋果然跟其它男生一樣,沒有絲毫特別,見了漂亮女人,就會喪失了基本的理智和判斷能力,這天上有掉餡餅的事嗎?那樣一個白富美就找不到帥哥了?”
筱雪咬牙切齒:“不管她有什麼企圖,我都不會讓她得逞。”
聞人沁心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她卻能看出,筱雪早已失去理智和判斷能力。
北平街61號。
門旁鐵牌上有“空房出租”的字樣。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紅馬甲的光頭大叔,他看了看這一對衣著華麗、氣質極佳的生麵孔,有些不確定道:“二位要租房?”
“華叔?”林文秋叫了一聲。
老頭皺起眉頭:“咱們認識嗎?”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華叔沉思片刻,拉開門:“請。”
他迅速朝外麵看了看,這才關上了門。
三人走進一樓的主屋,林文秋掩上門,這才看著紅光滿麵的華叔,道:“我是武哥派來的,他跟我講過,如果他出了事,您和德叔是可以信賴的人。”
聽了這話,華叔滿臉悲愴:“武哥都走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華叔覺得那是一場簡單的交通意外?”
“你的意思是……”
“是謀殺。”
華叔臉色一變,趕緊將窗子也關上,還拉上窗簾,這才道:“小夥子,話可不能亂說,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何況,我已經老了。”
“華叔……”林文秋皺眉道:“你真打算明哲保身,你辜負了武哥對你的信任。”
“走吧走吧。”華叔不住搖頭歎氣,將二人推出了屋子。
林文秋握著兜裏的字條,眼角向後一掃,果然發現有人鬼鬼祟祟盯著這裏,於是,林文秋狠狠地在鐵門上踹了幾腳,大罵華叔忘恩負義。
二人步行走了很遠,林文秋才一把將陳嬌嬌拉到了一邊的拐角處,藏匿起來。
陳嬌嬌根本不願意藏匿身形,不高興道:“你在搞什麼,老實交代。”
林文秋道:“武烈死的不明不白,他的養子就急著上位,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現在正在召集武哥的忠心舊部,企圖同他的養子抗衡,結果你也看到了。”
陳嬌嬌頗是不以為然:“哪裏需要這麼複雜!如果你說的都是事實,那麼這事兒八成是武烈的養子幹的,很簡單,把他抓起來,嚴刑逼供,讓他當眾交代自己的罪行,看他還怎麼上位?”
林文秋點點頭:“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那是最後一個辦法,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想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陳嬌嬌吃吃笑道:“林文秋,你真逗,你還真信‘有理走遍天下’?告訴你吧,這個社會遵循這叢林法則,一切要靠實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