銬了一個小時，這才提審。
如今的王小虎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對麵坐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官。
男的人高馬大，就是破門而入的那位；女的姿容俏麗，有著傲人的胸圍。
王小虎是第一次被抓嫖抓住，他聽其他弟兄們說過，根本沒有問訊這個程序，所以他心裏一直在打鼓。
突然，男警察一拍桌子，將王小虎驚得心兒一抽，隻聽男警察道：“王小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王小虎不敢看警察的眼睛，低著頭，瑟縮著：“我承認我找姐兒，我認罰，我也可以接受勞教，但是我真的沒錢，我也沒有親人，沒有家。”
女警察一拍桌子：“王小虎，你老實點，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實你盜竊了一輛挖掘機，而且……”
“我沒有。”王小虎忙不迭否認。
“狡辯是沒有意義的，我們有人證還有物證，我們行動如此迅速，說明什麼？說明你的夥伴把你賣了。”
“不可能！”
女警察冷笑搖頭：“你殺人了，殺人償命，最次也是無期，你還沒結婚，你算是白活一場了。”
王小虎咽了口吐沫，道：“既然你們掌握了證據，那就起訴我，我了無牽掛，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嗬嗬……”女警察一陣冷笑：“你太天真了，你要知道你殺的人是你的老大，你這是以下犯上，現在隻要我們把你往看守所一送，起碼有兩撥人會讓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女警察描述的場景令王小虎不寒而栗。他雖然沒上過學，但是腦袋不傻，女警察說的不錯，一旦自己進入看守所，忠心於武哥或者是浩南哥任何一方的人，都不會讓自己好過。
到了那個時候，死，將會變成一種奢侈。
女警察繼續道：“王小虎，我聽說過你們道上的家法，什麼三刀六洞，什麼割耳剜眼，什麼……”
“別說了……”王小虎低著頭，握著雙拳吼道：“想讓我怎麼做？”
“說出指使你的那個人，當麵揭發他的罪行。”
“在法庭上？”
“在你老大的喪禮上。”
“浩南哥不會放過我的。”
“我們會保護你，你也沒有別的選擇。”
“你們必須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當然，還有，今晚的事一筆勾銷。”
“我可以相信你嗎？”
“還是那句話，你有選擇嗎？”
“沒有。”王小虎苦笑，接著抬頭看向女警察，道：“同誌，我能問一下你叫什麼嗎？”
“放肆！”男警察直接大喝。
女警察搖頭微微一笑：“阮靚。”
龍陽市，暗夜絕唱酒吧。
一個豪華包間內，玻璃茶幾的四麵，分別坐著一老三少四個人。
老者是刑執事，年輕的有李強、孫亮，還有一個居然是司衾壽。
刑執事自然是代表青幫，同孫亮還有未盡的業務。
孫亮看著黑袍老者，道：“刑執事，對於花堂主的死我很遺憾，您的大度也令我敬佩和感動，您說人死了，生意並未終止，可是過了這麼久，你們為什麼沒有動作？”
“是啊，林文秋壞事做盡，活得太久了，你們應該……”司衾壽幫腔道，然而話說到一般，就被刑執事眼睛一瞪，下麵的話生生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