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林文秋和陳嬌嬌回到學校,正常上課。
張二狗卻被軟禁在武烈別墅。
當晚,春陽道上風起雲湧,亂成一鍋粥。
張二狗看的場子全部被砸,僅僅一晚,張二狗的勢力全軍覆沒,“政權”順利交接。
而這個時候,林文秋正在聽林戰天講故事,筱雪興致盎然的趴在一邊,陳嬌嬌也湊熱鬧,還自覺地端茶遞水。
期間,林文秋接到楚蘭一個電話。
楚蘭說醫院收治了一大批小年輕,一看就像混混,都是被警察押過去的,楚蘭還說,不光是縣醫院,縣裏的大小診所一樣人滿為患。
林文秋掛了電話,對林戰天道:“爸,武哥開始反擊了,不是小打小鬧,看樣子,要統一春陽縣地下勢力。”
林戰天淡淡一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天下大勢。這一次張二狗落人口實,武烈出師有名,誰也沒法歪嘴。不過,掐指算來,春陽縣平靜了都快十年了。”
到目前為止,這件事也就是筱雪一個人蒙在鼓裏,她聽得莫名其妙:“爸,哥,你們說的武烈不是已經死了?”
林戰天笑了笑,指著林文秋道:“是你哥瞞天過海的計謀,武烈被養子反噬差點沒命,你哥用這一招,讓所有人看清了向浩南的真麵目。”
筱雪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哥,你真腹黑!”
陳嬌嬌笑道:“還是腹黑小正太呢!”
林文秋明知故問:“正太啥意思?”
陳嬌嬌俏臉一紅:“問穀歌。”
筱雪笑了笑,朝陳嬌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哥是正太?”
“猜的。莫非你知道不是。”
“你……”筱雪俏臉一紅,扭頭看著林戰天道:“爸,還是你的故事有意思,繼續啊。”
林戰天深深看了筱雪一眼,心說這哪裏是故事,分明是實實在在的事啊。
很快,林戰天低沉的聲音又在小院裏響起。
月華如水。
楊家小院裏擺著一張小圓桌,三個晚輩圍著林戰天,林戰天膝邊是一隻煤球爐子,爐火正旺,上麵擱著一壺酒。
酒香四溢,幾個孩子目光清澈純淨。
林戰天看看這一切,再看看天上一輪明月,四野一片靜謐,竟似乎忘卻了時間的流逝,心情也從沒有過的寧靜安詳。
殊不知,不遠處牆頭上的黑暗之中,一雙眼睛正瞄著楊家小院。
時針走到了晚上十點,林文秋三人都是意猶未盡,林戰天卻是閉上了嘴巴,堅決不發一言。
三人洗漱一番,林文秋徑自回房,筱雪和陳嬌嬌居然走進了同一個房間。
陳嬌嬌嬉皮笑臉看著筱雪:“丫頭,這是姐姐的房間。”
筱雪毫不客氣:“這是我的家,我還不是想睡哪裏就睡哪裏,你一個外來戶,都敢這麼囂張?”
“信不信姐姐把你丟出去。”
“說你囂張你來來勁了,你盡管試試看,看看哥哥幫誰。”
林文秋剛進房間,就聽到二女拌嘴,不得不走過來勸解。
陳嬌嬌一根蔥管似的玉指戳著下頜,嬉笑著說:“你想知道,一試便知。”
話音未落,動如脫兔。
筱雪沒想到陳嬌嬌說動手就動手,動作還如此迅速如此淩厲,她驚得合不攏嘴,豎起雙臂護住了頭臉。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