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梁小文咽了口唾沫,慌裏慌張道。
一個個頭不高的小青年文縐縐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小妹妹陪哥哥們玩玩吧。”
“不要……唔……”
梁小文感覺被一塊手帕捂住口鼻,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識。
林文秋和衣而臥,酣然入夢。
“林文秋,我懷孕了,怎麼辦!”
林文秋接到阮麗這個電話,不啻晴天霹靂:“老師,你……確定?”
“你們男人都是這麼負心薄幸,隻求一時痛快,根本沒想過負責任。”
“阮老師,你不是承認那是一場意外麼?”
“現在不要跟我講這個。我懷孕了,學校是沒臉呆了,工作沒了,我不想活了。”
“老師,你冷靜點!”
“你聽我說,我數到三,你不答應娶我,我就從天台跳下去,一,三。”
“啊,你在天台上,喂……”
耳邊傳來人體墜落的悶響,眼前浮現出西瓜摔成稀巴爛的樣子。
“不要!”林文秋大喊一聲,猛然坐起,這才發現是南柯一夢。
窗外晨曦初吐,身上汗透重衣。
果然是做賊心虛,做了虧心事,便會心神不寧。林文秋搖頭苦笑,就算懷孕,也不可能這麼早發現,分明是自己嚇自己。
如果真的有了,那也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種,跟自己無關。
阮麗那兒不是修複過吧!林文秋被自己的異想天開逗笑了。
重新倒下,卻再也無法入睡,拿過手機看了看,剛過六點,心懷忐忑,給林欣欣去了一個電話。
林欣欣的聲音透著疲憊:“小林啊,結果出來了,從死者齒縫提取出來的組織,同劉漢東進行比對,確認不屬於同一個人。”
“什麼?”
“小林,你還在聽嗎?”
林文秋愣了片刻,直到林欣欣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他才“哦”了一聲,失望地掛斷。
緊接著,阮靚電話打了過來:“林文秋,很遺憾,不幸被藍天那個烏鴉嘴說中了,讓你失望了。”
“說說看。”
“首先,這個劉漢東的車正在修理廠大修,而且修理已經超過一個星期,如此一來,他的車就有了不在場的證據;其次,劉漢東耳朵的傷不是咬傷,而是在木材廠打零工是被電鋸割傷的,這一點,很多工友可以作證;再次,劉漢東已經醒了,通過他自己的供述,也就是夠膽玩弄一下女性,滿足一下自己的禽獸之欲,殺人,他是萬萬不敢的。而且,他也有不在場證據。”
“夠了!”林文秋沒有聽完阮靚的總結陳詞,便掛斷了電話。
心情一塌糊塗,就像頭頂天空的霾。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上午第一堂化學課,阮麗並無異樣。
整整一堂課,阮麗的目光都沒有同林文秋碰撞過,林文秋覺得,這種漠不關心,反而是最大的異樣。
但是,林文秋心裏有更重要的事,到了這一步,凶手依然杳無音信,似乎可以發動廣大人民群眾了,林文秋想到了高額懸賞,征集線索。
“哈哈,焦秋生,你該行動了。”李夏生興高采烈道。
“大哥,怎麼講?”
焦秋生還在床上,晚睡晚起,娛樂行業從業人員都這麼一個生物鍾。
“你一定不知道,縣局忙活了一晚上,卻弄了一場烏龍,我想,林文秋現在的表情一定很豐富。”
焦秋生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大哥,給我細細說說。”
於是,李夏生將道聽途說一番添油加醋,焦秋生聽得也是激動不已。
誰說隻有愛情能把人變成白癡,仇恨一樣。
焦秋生推開侍寢的技師,當即表態:“大哥,你就瞧好吧,我這就安排。”
技師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繼續睡著。
梁小文艱難地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簡陋的還不如自己的家,她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這才駭然發現,自己手腳被綁,嘴巴上還封著膠帶。
“唔……唔唔……”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全力走了進來,眯著眼睛打量梁小文一眼:“醒了。”
梁小文表達不清意思,隻是不停的發出唔唔聲,不停扭動身子。
“省省吧,老實點,可以讓你少吃一點苦頭。”
聽到這話,梁小文果然不動了。
全力伸出手,捏住梁小文的臉蛋,嘖嘖有聲:“瞧瞧,這雪白粉嫩的,還真是討人喜歡。”
梁小文仿佛被一條蛇兒爬過,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全力從兜裏摸出一把彈簧刀,鋒利的刀鋒挨近了梁小文的麵龐。
梁小文肝膽俱裂,竭力向後避讓。
全力收到了效果,哈哈大笑:“現在我撕開你嘴上的膠帶,如果你敢大叫,我一定花了你的臉,聽懂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