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細細看來,不覺淚流滿麵,女兒正遭受著非人的折磨,而這一切的根源,隻是因為自己當場抓住了小偷。
梁寬細細想來,自己幹了多年保安,抓住的小偷早已超過兩位數,到底是誰幹的呢,於是,梁寬拿著信再次報警。
梁小文的案子局裏非常重視,高兆明親自接見了梁寬,看到凶手喪心病狂的叫囂,高兆明氣得拍案而起。
沒想到縣長冉坤恰好路過縣局,撞上了這件事,冉坤動容了,立刻責令縣局盡快破案,嚴厲打擊這種目無法紀的行為,切不可令好人寒心。
話雖如此,可惜縣局的破案手段著實有限,進展依然緩慢。
梁寬心中掛念著身處魔窟的女兒,茶飯不思,找到了祝榮浩,祝榮浩看完信皺眉不語,半晌後留下那封信,趕走梁寬,給林文秋去了一個電話。
“大哥,我是豬頭。”祝榮浩聲音有些沉重。
“嗯,你說。”
“梁寬收到一封信,是凶手寫的,他們綁走梁小文,僅僅是為了報複梁寬。”
“小文安全嗎?”
“飽受身心雙重折磨,不過,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梁寬他知道是誰幹的嗎?”
“他說自己抓過很多賊,所以也不清楚是哪一個所為,不過,他已經報了警。”
林文秋微一沉吟,道:“你什麼意見。”
“凶手的字跡我認識。”
“什麼,難道是……”
“沒錯。”祝榮浩鄭重其事道:“梁寬為我做事,他的女兒居然因此蒙難,我絕不能袖手旁觀。大哥,我現在就去找他們。”
“你知道他們在哪兒?”
“我知道,他們隻有一個去處,就是裴宇新的房子。”
“你等我,一個小時後,我跟你一起。”
“好。”
放下手機,祝榮浩卻坐不住,他不能等了,叫來二丫,讓二丫推著他出門。
外麵豔陽高照,祝榮浩心裏卻是哇涼哇涼的。
二人打了一輛出租,半小時後,祝榮浩敲開了裴宇新的家門。
裴宇新開門一看是祝榮浩,臉色不大自然:“榮哥,你怎麼會來?”
祝榮浩一手拄著文明拐,一手搭在二丫的肩頭,冷冷看著裴宇新:“你們真是出息了,我不來行嗎?”
裴宇新賊溜溜看了看二人身後,祝榮浩搖搖頭:“真是做賊心虛,放心吧,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沒報警,我是一個人來的。”
裴宇新搖頭,看著二丫糾正:“兩個。”
“這麼說,真是你們幹的?”
裴宇新勉強笑了笑:“來都來了,進來說話。”
祝榮浩在二丫的攙扶下,走進客廳,裴宇新在身後將門反鎖。
“其他人呢?都出來見我。”祝榮浩冷然道。
“哈哈……”全力笑著走了出來,身旁跟著黃明磊,他道:“榮哥,你居然還記得兄弟我的筆跡。”
祝榮浩痛心地說:“我記得的還有很多,所以我才會來,你們在我網吧偷東西,我承認你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不予追究,可是你們怎麼能做出這種天人共憤的事情來,梁哥的女兒是無辜的。”
“父債子還,沒有無辜。”全力吼道。
“放人吧!否則,你們一定會受到法律嚴厲的製裁。”
“聽榮哥的意思,即便我放了人,也免不了受到製裁。”
“我看看小文。”祝榮浩道。
全力擺擺手:“房東,帶榮哥進去看看。”
裴宇新領著祝榮浩走進臥室,門一開,一股尿味兒撲鼻而來,隻見梁小文穿著秋衣秋褲,披頭散發,坐在牆角裏瑟瑟發抖,神情呆滯,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小文一定受了巨大的刺激,她居然連我都不認識了。
祝榮浩眼眶一紅:“畜生!”
“榮哥說誰?”全力走進來,手裏耍著一柄彈簧刀。
“除了你們,還有誰?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你把人折磨成這樣!”
“那榮哥現在是怎麼想的呢?是把我們交給警察,接受法律的製裁,還是念著舊日的兄弟情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我們一馬?”
祝榮浩搖頭:“那天在看守所我說的很清楚,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瓜葛,兄弟,那是過去的事情,你們現在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我絕不能視而不見。”
“這麼說,你就是敵人!”全力麵現猙獰,驀地將刀刃壓在祝榮浩的脖頸上。
二丫剛要撲過來,就被黃明磊從背後抱住。
“是敵人又如何,難道你還想殺我?”祝榮浩搖頭冷笑,瞪著黃明磊命令道:“放了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