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萊頓同副總統攀談起來:“先生,那件事處理的怎麼樣?”
副總統點點頭:“基本結束了,否則我怎麼有空出來玩?”
“那傑克……”
副總統指著赫萊頓嗬嗬笑道:“你呀,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文秋頓時目瞪口呆,連副總統都能說一口地道的中國話,莫非真像那首歌裏唱的,全世界都在學中國話。
赫萊頓點點頭,沒有否認。
副總統道:“經過刑訊,傑克的確不知情,他沒什麼事,用錢就可以保釋。”
赫萊頓拉起副總統的手搖晃著:“太謝謝您了!”
副總統笑道:“您客氣了,那小子根本就是個軟骨頭,一上刑具,不但把害你的經過詳詳細細說了,還說了很多從小的事,你說那些屁事誰在乎呢!”
林文秋插嘴道:“都有什麼事?說出來消遣消遣。”
副總統聳聳肩:“六歲偷鄰居麵包,八歲偷看寡婦洗澡,十歲就流連各大成人網站……唉,品質惡劣,劣跡斑斑。”
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不過,赫萊頓笑得有些苦澀。
半個小時後,浩浩蕩蕩的車隊抵達馬場。
一行人紛紛下車,入眼是一片開闊地帶,遠處才是一排馬廄。
眾人踐踏著剛剛露頭的草尖,耳中聽著陣陣馬兒的嘶鳴,空氣中,除了泥土的芬芳,還有牲畜的糞便味兒。
大人物們嘻嘻哈哈,用地道的本地語熟絡地交流著,林文秋、安小龍、陳丹東自然落後一些。
陳丹東攬著林文秋肩頭,喃喃道:“秋哥,這次跟著你,真是長見識了,你外公居然能有這麼一個馬場,還有私人狩獵場,他得有多少錢啊?”
林文秋笑了笑,拍了拍陳丹東蒼白的臉蛋:“你是怎麼回事,不舒服?”
陳丹東神情不大自然:“有些水土不服。”
安小龍一臉鄙夷:“到底是水土不服,還是被抽幹了?”
陳丹東搖頭一臉苦相,感歎道:“大洋馬不好騎啊,忒費人!”
安小龍撇了撇嘴:“沒一口洋炮,也敢騎洋馬,不是找虐麼?”
林文秋盯著陳丹東不住搖頭:“你可真夠濫的。”
“哎,秋哥,我不同意你這麼說,常言道,但求曾經擁有,不求天長地久,我每一段感情都是真心實意的投入的。”
林文秋撇了撇嘴:“懶得跟你說。”
眾人先後來到馬廄跟前,一匹匹毛色鮮亮的馬兒打著響鼻,刨著蹄子,似乎也透著興奮。
赫萊頓已經開始組織發放武器,選擇馬匹了。他道:“大家看到了,我這裏什麼樣的馬兒都有,保證滿足各位的特殊喜好,不過,選馬也是有講究的,比如你扛上巴雷特,甚至是重機槍,就萬萬不能選擇身量力氣都小的蒙古馬,馱不起啊。”
“老東西,少廢話,我們自己動手。”還是軍火商老頭將赫萊頓對了回去。
借著這個工夫,林文秋放眼看去,每一匹馬身旁的立柱上都有產地,身高,負重能力等等指標,就差三圍了。
有大宛馬、汗血馬、頓河馬、蒙古馬、奧爾良馬、高加索馬……
大人物們紛紛扛上了武器,牽走了馬匹。林文秋三人還沒選好。
華爾街巨子陳振東牽著一匹汗血馬走來,背上是沉重的巴雷特,一身獵裝,雄姿英發。
“小林,你選什麼武器,什麼馬?”
看到林文秋的目光,陳振東拍拍自己的汗血馬驕傲地說:“他叫赤兔,呂布那匹赤兔的後代。”
林文秋微微一笑,來到武器堆裏,拿起一把複合弓,一袋子碳素箭,然後走向那匹周身沒有一根雜毛的大宛白馬。
陳振東啞然失笑:“居然用冷兵器,你行嗎?還騎白馬,你以為騎白馬的一定就是王子?”
林文秋聳聳肩:“不知道,但是男人不可以說自己不行。還有,我不是王子,但也不是唐僧。”
陳振東哈哈大笑,看到林文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笨拙的爬上馬背,笑得愈發放肆。
安小龍擔憂道:“秋哥,不行就不要逞能,騎馬也有風險,每年被踩死踩傷的不在少數。”
陳丹東有點見識,道:“秋哥,大龍說得不錯,你這一匹一看就是純種大宛馬,而純種大宛馬出了名的性如烈火,難以馴服,當年漢武帝引進回來,都是通過跟中原馬雜交,才得到性情溫順的次等大宛馬的。”
陳丹東說出這麼一段長篇大論,林文秋不由刮目相看:“大東,懂的不少嘛!”
陳丹東撓頭笑了笑,露出一絲赧然。
安小龍繼續道:“還有,你還要在馬上放箭,你把自己當成了李廣還是黃忠了?你摸過弓嗎?”
林文秋低下頭去,輕輕撫摸著大宛馬的頸毛:“摸過,彈弓。”
撲通!陳振東從他那匹赤兔上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