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被告全力為首的另一個案子,因為梁小文的撤訴,因為受害者對被告的諒解,全力、裴宇新、黃明磊都被輕判,分別為三年、一年、一年的有期徒刑。
審判長宣判之後,三人以及三人的家人不約而同,衝梁小文方向跪倒。
兩個案子了結了,林文秋的心境終於平複下來,過上了正常的學生生活。
但是,他的學生生活大大不同,不但學習沒什麼壓力,課上課後都是多姿多彩。
課上,用英語跟王可可談情說愛,感情和英語水平同步促進,一舉兩得。
課後,被化學老師留堂。阮麗老師大義凜然:“林文秋,化學依舊是你的短板,為了在高考中不拖你後退,我犧牲一點時間,放學後,跟我回去,我給你強化。”
每每此時,林文秋都會快速迫近,達到一個曖昧的距離,輕聲道:“老師,你不光要犧牲一點時間,還要犧牲一點色相,你太偉大了。”
樂極生悲,自古已然。
林文秋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趣味盎然,幾乎忘了德古拉的忠告。
虧得張少堂電話提醒:“大哥,大盤深度調整,我給你出來了,你自己看看吧。”
課間,林文秋打開軟件一看,好險沒暈過去。
股市從周一開盤後衝高,盤中跳水,一瀉千裏,今天已是周三,光是大盤指數,每天都有百分之八的跌幅,兩市連連出現千股跌停的慘象。
林文秋趕緊查看東北港,張少堂是在周一出手的,還賣了一個高點,再看持有的軍工B級,今天是本周的第二個跌停板。
林文秋看了看時間,剛剛十一點,上午還有半個小時就要收盤,林文秋呼吸明顯急促起來。上漲的時候相當激動,下跌的時候煞是煎熬。
“但願能守住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林文秋默默祈禱,掛了個跌停板清盤的單子,當時是半倉進入的,他算了算,如果能夠賣掉,他還能有八十萬的進項。
接著,就是心不在焉的等待,時不時看看手機,股票還在,還一根線躺在那兒。
下午兩點五十八分,林文秋絕望地退出係統,將希望留到明天吧!
下課鈴響了,任課老師走出教室,教室裏頓時嘈雜起來,林文秋將下巴墩在桌麵上,無精打采。
一旁,陳嬌嬌搖搖頭,很是不以為然,這點錢,連她都沒放在眼裏。
王可可走過來,伸手在林文秋腦門上試試溫度,道:“小林,怎麼了?”
林文秋拿開她的手,目光遊離:“我沒事。”
“不開心啊,我給你念個段子,這兩天朋友圈都傳瘋了,老逗了。”王可可說著,摸出手機。
林文秋眨了眨眼睛,依舊半死不活。
王可可念道:
最近總是接到置業顧問的電話,今天又有一個,他說:“先生,我們這個小區距離市中心隻有一站路,綠化率達到百分之七十五,你考不考慮?”
我說:“不考慮,我這裏綠化率95。”
置業顧問大叫:“不可能,你住哪個市。”
我說:“股市。”
王可可念完了自己格格直笑,林文秋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林文秋,你這是……”王可可一看不對勁,馬上止住笑。
陳嬌嬌搖頭撇嘴:“他呀,就住在綠化率95的那個市裏。”
“啊?”王可可驚呼,抓著林文秋的手臂:“林文秋,你投了多少錢?”
陳嬌嬌淡淡道:“不多,五六百萬的樣子。”
王可可一下跌坐在方凳上:“五六百萬?林文秋,你哪來那麼多?”
林文秋依舊不說話。
陳嬌嬌冷笑:“你沒看到滿大街的投資公司。”
王可可瞪大眼睛:“都是別人的錢啊!天哪!林文秋,想辦法出來吧,雖然我不炒股,我也不懂股票,但是這兩天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電視裏專家們也不斷評論,都說這次跌勢來勢洶洶,單日跌幅連連打破曆史記錄,都說股災將至。”
“我這耳朵塞了驢毛了麼,我怎麼什麼都沒聽見?”林文秋挖著耳朵道。
陳嬌嬌搖搖頭:“你是太忙了,甜言蜜語都聽不夠,又怎麼聽得見專家評論。”
王可可依舊處於震驚之中,她隻是小康之家,五六百萬,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五六百萬,一個跌停板就是五六十萬。”王可可瞪大眼睛,雙手握在一起,搖頭道:“林文秋,不行,得盡快出來,虧空的咱們想辦法補上,以後可不能這麼幹了,你沒看到那些投資公司老板跑路的跑路,跳樓的跳樓。”
林文秋苦笑:“出來?談何容易?我倒是想出來,可我出得來嗎?這種跌勢,就是不讓你出來。”
“那腫麼辦?我隻有一萬塊的私房錢,杯水車薪啊!”王可可急得團團轉,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兒。
林文秋感動不已,搖搖頭,拉著王可可坐下,道:“你別聽嬌嬌胡說,這錢不是別人的,是武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