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急了,打電話詢問前台,前台回複,一個小時前,有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出去了。
“秋哥,怎麼辦?”
“糟了,他一定去了禦指天驕,必須立刻截住他。”林文秋急急忙忙下樓。
李偉緊隨其後:“為什麼?他們兩人畢竟共過事,如果小菊真在禦指天驕,二狗求求焦秋生,說不定就能把小菊還回來。”
“癡人說夢!”林文秋發動了大切諾基:“你設身處地替焦秋生想一想,如果你是他,就算明知陳小菊在你手裏,你能把他還給二狗?”
“為什麼不能?”
“你還給二狗了,二狗怎麼報答你?”
“呃……”
“妹妹就是他的命,你毀了他妹妹,他會要你的命。”
“原來如此,還是秋哥看得透。”
“這隻是其一。”說話的時候,林文秋越過雙黃線闖了一個紅燈。
李偉立刻拉著把手:“還有其二?”
“其二,是焦秋生死也不會鬆口,死也不能承認,他幹的事本身就為法律所不容,如果再加一條組織未成年來賣,結果可想而知。”
李偉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那咱們現在……”
“我讓所有人保密,焦秋生應該還不知道二狗丟了妹妹,不過,現在二狗終日借酒澆愁,酩酊大醉的情況下,說不定會向焦秋生道出一切,那樣一來,不隻是打草驚蛇那麼簡單,說不定會害死小菊。”
“那咱們趕緊的。”
李偉話沒說完,菊花猛然一緊,隻見大切諾基從兩輛車中間加速衝過,目測左右間距不過十公分。
林文秋不苟言笑道:“要不你來開?”
李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開不了,秋哥有勞了。”
大切諾基終於接近禦指天驕門口,遠遠地,二人就看到張二狗準備拾階而上,林文秋一腳刹車,車身在地上滑行了十幾米,拉出長長的兩道黑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燃燒橡膠味道。
林文秋、李偉二人分別跳下,飛奔過去,左右挽住張二狗,就要往回拽。
“別攔我,我妹妹就在……”
林文秋在張二狗頸側斬了一記手刀,張二狗一句話沒有說完,便昏死過去。
二人將張二狗架上車去,拉回酒店,剛剛回到房間,張二狗就醒了,開口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李偉看著張二狗,痛心地說道:“哥,這是酒店啊!”
張二狗道:“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去見焦秋生,焦秋生答應放了小菊。”
聽到這話,李偉扭過頭去,悄悄抹淚。
林文秋道:“二狗,你不能輕舉妄動,不能打草驚蛇,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一旦焦秋生知道小菊在他手裏,很有可能消滅證據,那樣一來,你非但沒有救到小菊,反而是害了她。”
張二狗眼眶一紅:“秋哥,這都半個月了,那你說怎麼辦?”
林文秋沉吟片刻,道:“要不,我先探探焦秋生的口風。”
“怎麼探?”
“就說幾撥年輕人是我派的,就是為了收集證據。”
“那能有什麼效果呢?”
林文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說不定也會讓他產生警覺,從而把未成年都藏起來。”
“那還是不要去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林文秋點點頭,三個男人都是眉頭緊鎖,絞盡腦汁,可是,並非任何時候,三個臭皮匠都能賽過諸葛亮。
焦秋生能夠在特種行業幹了二十年,憑的不隻是關係庇護,還有謹小慎微和敏銳的嗅覺。
最近,他就嗅到一絲詭異的味道。
“大鳳啊,最近好像有人盯上咱們了?”
“誰?”
“嗬嗬,昭然若揭。”
“老板,請明示。”
“胸大無腦?這麼些跟著我,就沒有一點長進?”
鳳姐格格嬌笑:“如果腦袋好使要以胸的尺寸為代價,我寧願當白癡。”
“哈哈,”焦秋生一陣愛不釋手:“我這一生閱女無數,可就是對你這對玩意兒念念不忘,無法割舍。”
“為什麼要割舍,大鳳一輩子追隨老板。”說到這裏,鳳姐不禁戚然:“隻希望我年老色衰時,老板不要把我一腳踢開。”
“日久生情,我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麼?”焦秋生擺擺手:“咱們不說這個,言歸正傳,根據我的觀察,那些年輕人一共來了三個晚上,人數逐次遞減,而且都是不同麵孔,開口就要年紀小的技師,三個晚上後,銷聲匿跡。”
“是啊,老板觀察細致入微,我怎麼就沒注意呢!”
焦秋生搖搖頭:“讓你留心,你就是這麼留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