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棟、阮靚一陣汗顏,慌忙收了飯盒,擦幹淨茶幾,這才離去。
出了辦公室,阮靚道:“林隊,高局長哪來那麼大火氣?”
劉棟聳聳肩膀:“我哪兒知道。”
阮靚搖搖頭:“這件事,你怎麼看。”
劉棟道:“我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整個下午,林文秋他們在考場絞盡腦汁,縣局也沒閑著,刑警、交警全部上路,調查半徑直達縣郊,忙活了大半天,都是一無所獲。
林文秋走出考場,祝榮浩、宋小寶、陳嬌嬌在校門口候著。
幾個兄弟打了招呼,林文秋一眼就發現被人盯上了,一輛民牌小車上,有人鬼鬼祟祟朝他這邊看。
林文秋淡淡一笑,呼朋喚友,上車回家。
果不其然,大切諾基一動,那輛豐田便跟了上來,若即若離。
張少堂駕駛著乳白色的電動跑車,造型拉風,秒殺無數眼球,也讓副駕上的江浸月成了千婦所指。
畢竟,以大眾審美觀來說,江浸月的外貌也隻能算的上是中人之姿。
祝榮浩開著漢蘭達,宋小寶開的則是祝榮浩淘汰下來的五菱宏光。
四輛車穿街過巷,停在戰天診所門口。
原來,祝榮浩、宋小寶還準備了酒菜,於是,一幫年輕人就在小院裏圍桌在一起。
祝榮浩一對,宋小寶一對,張少堂一對,林文秋這邊關係稍微有些複雜。
幾個女孩子忙著將熟食裝盤,又拿來口杯分酒。
祝榮浩端起酒杯道:“幾位考生,今天辛苦了,稍稍放鬆一下,明天再戰。”
林文秋道:“今天隨便喝點意思一下,大夥兒隨意。”然後,他看著筱雪道:“筱雪,今天喝得再多,我也不會抱著你睡。”
語驚四座!
頓時,不論男性女性,所有目光都聚焦道筱雪的臉上。
“哥,說什麼呢!”筱雪嬌嗔,小臉一下紅到了耳根。
林文秋搖搖頭:“豬頭、小寶,賴浩仁失蹤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祝榮浩呷了一口劍南春,嘶哈著道:“賴浩仁這個時候失蹤,是個人都會懷疑是你幹的,的確,你的作案動機最大,既然你沒有作案時間,我們幾個就成了懷疑對象。”
宋小寶道:“哥還在考場的時候,我和榮哥都被喊去縣局問話了。”
“哦,後來呢?”
宋小寶道:“我們也都有不在場證據,即便如此,也被限製外出。”
林文秋點點頭,微微皺眉道:“我真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幹的?手腳這麼幹淨,好像是個行家啊。”
北關混凝土公司,賴浩仁又一主要財富來源。
此時此刻,賴浩仁側臥在地,麵前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將幾個飯盒一一打開,擺在他麵前,麵無表情道:“最後一頓,正宗湘菜,好好享受。”
“大哥。”從早上到現在沒喝過一滴水,賴浩仁嗓子冒煙,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我不認識你,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
“替天行道,你這樣的人渣,人人得而誅之。”中年人非但麵無表情,聲音也不帶絲毫的人類感情。
“你是林文秋的人?”
“你愛怎麼想都行。”
“看來我做不了明白鬼了,起碼讓我吃頓清淡的,我那裏有傷,不能吃辣呀。”
“抱歉,條件有限,再說你以後也不用那裏了,不妨享受一下口舌之欲,辣的很刺激。”
這時斷頭飯,不是每個人都能大快朵頤的,賴浩仁就不能,他哭喪著臉:“你準備怎麼送我上路?”
“你看。”順著中年人的手指,賴浩仁看見一隻圓柱形的鐵籠子,用拇指粗的鋼筋焊成的,上麵的口給自己留著。
“這是……”
“浸豬籠。”
賴浩仁不禁嚎啕大哭:“唔……”
祖國東北邊境,終年不化的雪山裏,一群人,穿著單薄的衣衫,不辨晨昏,不分晝夜,接受著殘酷的訓練。
在這裏,沒有尊嚴,沒有抗議,甚至沒有牢騷,隻有無條件服從,不服從的,抑或是堅持不下來的,都被埋進了雪裏。
司衾壽訓練的異常刻苦,根本不要命,在冰天雪地裏一站一整天,各種槍械,手槍從五四、六四、七七、九二,步槍從八一杠、九五式,機槍有著名的AK47,MP5,等等都有熟悉,另外,刀、劍、槍、匕、弓、弩等冷兵器也耍得似模似樣。
別的倒黴蛋一個個哭喪著臉,司衾壽卻是甘之如飴,因為他突然有了目標,有了信念,於是就有了無窮無盡的動力。
林文秋,無疑是司衾壽的動力之源。
每當司衾壽堅持不下來的時候,他就在心底發出呐喊:“林文秋,是你毀了我一生,但凡有一點機會,我都讓要你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