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嬌丟下皮鞭,來到一張鐵板焊成的小方桌旁,端起一杯酒,歪著腦袋想了想,又朝三人走去。
光頭佬滿身血滿頭汗滿臉鼻涕眼淚,他咬牙切齒道:“小娘們,還有什麼花樣,盡管使出來,啊?”
陳嬌嬌點點頭,喝了一大口擺酒,然後噴在光頭佬身上。
酒精直接進入傷口,渾身如同千萬把刀同時切割,光頭佬直接翻了白眼。
“臭娘們,來啊,我們不怕你!”剩下兩個家夥咋咋呼呼,明顯色厲內荏,更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陳嬌嬌又喝了一大口,兩人猛然閉住了眼睛咬緊牙關,半晌身上沒啥感覺,這才發現陳嬌嬌已經走回了桌子。
二人根本沒來得及慶幸,陳嬌嬌去而複返,手裏依舊端著一次性紙杯,不過裝的卻不是劍南春。
“何記燒龍蝦,你們嚐嚐味道正不正。”說罷,陳嬌嬌將一杯燒龍蝦的湯鹵潑在二人身上,毫不厚此薄彼,絕對的雨露均沾。
麻、辣、鹹……種種滋味竟然是用破皮爛肉品嚐出來的,其中的痛楚不足為外人道。
兩個體無完膚的家夥在架子上徒勞扭動著身子,一個死死瞪著陳嬌嬌:“賤人,有本事弄死老子,否則,總有一天,老子一定捅死你。”
陳嬌嬌搖頭冷笑:“說狠話有用嗎?難道你們還奢望活著走出去?笑話,告訴你們吧,你們唯一的下場,就是成為狗糧。”
陳嬌嬌一陣大笑,無視三人肝膽俱裂,走回桌旁,幾個人邊吃邊聊。
“林大哥,我盡力了。”陳嬌嬌輕聲道。
林文秋點點頭:“辛苦。”
陳丹東喝了一口,就要起身刑訊逼供,卻被林文秋按住了肩膀:“時間有限,我親自來。”
林文秋走到三人麵前站定,竟沒人同他對視。
“唉,何必呢,早些說出來,就不用受這麼多皮肉之苦了。”說這些話時,林文秋完全是一副悲天憫人的語氣神態。
三人依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林文秋搖搖頭:“說得誇張點,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們說出實情,我既然能死而複生,自然能讓你們生不如死。不對,到我手裏,死絕對是一種奢望。”
“還不說?那我就一個一個過。”林文秋突然豎起手:“誰有刀。”
“接著。”安小龍扔來一把三棱軍刺。
林文秋一把接住,在三人身上左看右看,最終選擇了光頭,手中軍刺刷刷三下,光頭從架子上跌了下來,一時間,渾身傷口全部崩裂,差點沒疼暈過去。
林文秋將軍刺往地上一插,抓住光頭的肩胛骨,輕而易舉往外拖去。
一道血路清晰標定出光頭離去的軌跡。
“站住!”架子上兩人異口同聲:“我們發過誓,三人同生共死,要殺一起殺,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真他媽感人,可惜,這個也不能滿足你們。”林文秋冷笑搖頭:“嬌嬌,出來牽狗。”
“噯。”陳嬌嬌帶著一抹火紅,跑出囚室。
來到地麵,將光頭往地上一扔,那貨四仰八叉看著星空,還喃喃自語:“月朗星稀,好美,死有什麼好怕,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林文秋笑著蹲下身子,駢指戳在他的膻中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