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林文秋張開了懷抱。
“林大哥。”武薇薇嚶嚀一聲,投入他的懷抱。
武薇薇真的瘦了好多,林文秋充滿了憐惜,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秀發。
林文秋閉上眼睛,馬上回想起同武烈之間的點點滴滴,一年前叱吒風雲的春陽縣老大,如今卻是油盡燈枯,隨時都要撒手人寰。
這一年,發生的事情著實不少,林文秋有種滄海桑田之感。
胸口濕了一大片,是武薇薇的眼淚,小丫頭太累了,這會兒發出均勻的呼吸,竟然在林文秋懷裏睡著了。
林文秋點了武薇薇的昏睡穴,打橫抱起,將其送入閨房。
很快,林文秋又出現在武烈的病榻旁邊,耳畔響起武薇薇的話:我總以為人生很長,日子很多,爸爸突然病倒,才覺得人生無常……
林文秋感觸良多,刹那間,他想到了養父林戰天,外公赫萊頓,尤其是克林頓監獄裏的那個人,他迫不及待想要前去看他。
在武烈的病榻前靜靜坐了兩個小時,林文秋離開了別墅。
車旁,林文秋給韋索交代:“武哥應該還有十幾個小時,小薇睡著了,不要打攪她,你安排一個靈性的兄弟守著武哥,我先走,有什麼情況隨時聯係。”
“明白。”韋索點點頭,眼眶不由一紅。
林文秋拍了拍韋索的肩頭,爬上大切諾基,驅車離去。
王可可、筱雪兩丫頭靠在一起,睡得很熟。
一路上,林文秋想了很多。
看到死亡,總會讓他生出消極悲觀的情緒,無論多麼牛的人,都難逃化為塵土的命運,一生殫精竭慮,蠅營狗苟,又是為了什麼?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人生苦短,應該及時行樂?
不,生就要轟轟烈烈,不能虛度年華碌碌無聞,在臨死的時候,也不留遺憾。
半小時後,大切諾基停在林家小院門口。
“這是哪裏?”王可可睜開朦朧的睡眼,問道。
“你醒了?”林文秋回頭:“到家了,不過,要不要送你回去?”
王可可嫣然一笑:“爺爺在國外學習交流,我就住你家。”
林文秋點點頭,又搖搖頭:“筱雪還睡不醒了?喝得也不多嘛!”
“可能她酒量不好。”
“我抱她,你幫忙鎖車。”
“嗯。”
一路上筱雪都沒動靜,真是睡得很死,林文秋將她放在床上,給她把了把脈,沒什麼事兒。
林文秋站起身來,王可可剛剛走進門來,看了林文秋一眼,馬上驚呼:“文秋,你哭過?”
林文秋點點頭:“武哥不行了。”
“啊?這麼突然?”
“絕症,從發現到現在不過一個月。”
王可可上前,抬起一隻手撫在林文秋側臉上,她柔聲道:“小林,你不要難過了,人生無常,我們應該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
林文秋抓著王可可的手,另一隻手用力將她按入懷中,張嘴蓋住王可可的櫻唇。
一聲輕唔,王可可同林文秋熱切地擁吻著,默契的向外挪動。
終於輾轉來到林文秋房中,一路上兩人都沒分開,走的是技術流。
地上散落著二人的衣物,兩人滾落在林文秋的床上,這才分開糾纏的唇齒,二人都是氣喘籲籲,渾身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