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閣下,您好。”孫成剛聲音透著激動,阿爾法很少主動打電話,既然打了,一般都有好事。
“趙副市長,有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你。”
“請講。”
“你沒看到新聞?”
“新聞,什麼新聞?”
“算了,還是我給你講吧,克林頓監獄建在一座死火山上,就在昨夜,火山突然爆發……”
“那……那……”
“語無倫次了吧!得償所願了吧!據唯一幸存者監獄長喬治所說,全部犯人和當值獄警付之一炬,屍骨無存。”
“老天開眼哪!”孫成剛熱淚滾滾,夢境變成了現實,而已是以一種更加猛烈的方式。
“沒錯,真是阿拉顯靈。”
“既然那廝完蛋了,是不是就沒人庇護他的兒子了,既然這樣,咱們是不是……”
“收拾一隻沒有庇護的雛鷹,太簡單了,趙副市長,你就瞧好吧!”
“尊敬的阿爾法閣下,我已經付出了我之所有,現在任何事都是有心無力,拜托了。”
“振作起來,敬候佳音。”
阿爾法的歡快仿佛能夠穿透電話線,孫成剛受到了鼓舞,放下話筒,立刻進了洗手間,麻利的洗漱一番,刮了胡子剪了鼻毛,換上了挺括的白襯衣、西褲,一塵不染的皮鞋,出門直奔常委會議室。
韓琦突然發現老板的精神狀態大不一樣,馬上小跑跟上,“老板,您這是……”
“參加常委會,跟著。”
常委會開到一半的時候,孫成剛敲門進去,同僚都有些錯愕,然而,接下來的會議中,孫成剛一改過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作風,對每一個議題都發表的自己意見,整個常委會,孫成剛的發言占據了超過一半的時間,於是乎,常委們就在想,這姓趙的,今天早上八成喝了公雞血。
上午九時,何詩冉、董佳怡一起走進市立醫院兒科住院部。
在護士站打聽之後,兩人找到了阮長樂的病房。
從門上的玻璃看進去,普通單人病房中,小樂樂靠在床頭,身上接著各種各樣的管子,手裏拿著奧特曼。
看著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何詩冉眼眶一紅,抬手敲門。
甘寶寶回頭一看,麵露喜色,上前把門打開:“是何老師啊,還有董園長。”
小樂樂一眼看到班主任,馬上眼眶一紅,小嘴一撇,張開了雙臂:“何老師……”
何詩冉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丟下果籃牛奶,撲倒床邊,將孩子擁在懷裏。
董佳怡微微點頭,就衝著小冉對孩子的這份愛,她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幼教。
“甘女士,我們聽說樂樂病了,所以過來看看。”董佳怡衝著甘寶寶道。
甘寶寶難為情地說:“太麻煩了,真是過意不去。”
阮道佳走過來道:“董園長,久仰久仰。”
董佳怡淺淺一笑。
樂樂在老師懷裏哭了一陣,何詩冉給他擦了擦小臉,問道:“樂樂,告訴老師,你這是怎麼了?”
“何老師,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
樂樂的爸爸竟然這樣說,恐怕有什麼難言之隱,何詩冉也不好多做打聽了。
“都是我!都是我的錯。”甘寶寶突然失聲痛哭。
“媽,算了!萬幸樂樂沒事。”
“不,讓我說出來,說出來我心裏會好受些。”
董佳怡、何詩冉都看著甘寶寶,甘寶寶將前一日的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董、何二人聽得瞠目結舌,阮道佳、阮博識也都後怕不已。
何詩冉緊緊抱著樂樂:“樂樂,不怕,老師在這,就當是一場噩夢。”
樂樂抬著一雙淚眼看著何詩冉:“老師,當時我透不過氣來,真的很痛苦,我拍打玻璃,我用指甲去扣玻璃,我的力氣太小了,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我擔心再也見不到你,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樂樂……”何詩冉抓起樂樂的小手看了看,指甲基本崩裂了,每個裏麵都有淤血,何詩冉心疼不已:“樂樂,還疼嗎?”
“不疼了,爺爺說,人生難免磕磕絆絆,爸爸說,男人就是要經曆一些磨難。”
“樂樂真棒,是個男子漢!”何詩冉哽咽著表揚道。
甘寶寶擦了擦眼角,說:“樂樂的媽媽非常記掛樂樂,可是她的工作很重要,一直派駐國外,我這孫子缺少母愛啊。”
“甘阿姨,您放心,我會像一個媽媽疼愛樂樂的。”何詩冉表態道。
甘寶寶顫抖著嗓音說:“我真是老糊塗了,讓孫子平白無故受了這麼大的苦,多虧老天爺垂憐,讓我這個當奶奶的還有贖罪的機會。”
“哎!”阮道佳說:“寶寶,老方說了,這次若不是那位年輕的神醫,樂樂即便救回來,也會留下永久性傷害,咱們得想辦法找到這位神醫,當麵好好謝謝人家。”
“是啊!”甘寶寶點頭道:“可是這人海茫茫,去哪兒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