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走出來,眉頭微皺,這個金字善看著文質彬彬,寡言少語,甚至有些木納,原來身份竟是這樣高貴,心機竟是這樣深沉。
“少主?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的稱呼?”林文秋搖頭哂笑,但是很快,他又笑不出來了,難道,金字善調查的是自己?自己可是已經對他考核完畢,將其當成兄弟了啊。
突然,林文秋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也有些難過,有些“癡心錯付”。
回到宿舍,汪大同、樸鍾聲都不在。
金字善運指如飛,敲打著鍵盤,看到林文秋進來,他停下打字,看著林文秋道:“老四,既然兄弟一場,我會盡我所能保你周全。”
盡管金字善說的真誠,林文秋還是忍不住問道:“好大的口氣,我很好奇,字善出身一個怎樣的家庭?”
金字善苦笑道:“林文秋,從小到大,我沒什麼朋友,更別提兄弟了,但是現在,我把你當成了兄弟,我很珍惜這份感情,所以,我不想騙你,現在還不是我和盤托出的時候,請你原諒。”
金字善能夠說出這番話,林文秋頓時覺得有點愧疚,他笑道:“字善,謝謝你這麼說,沒事,我能理解,誰還沒點兒隱私啊。”
“謝謝。”金字善托了托打字才戴的圓框護目鏡。
“你的大作寫得怎麼樣了呢?”
“還沒展開。”
“那你忙。”林文秋看了看手機,已經充滿了一半的電量,他拿了手機,走了出去。
看到林文秋出了門下了樓梯,金字善鬼鬼祟祟將門反鎖,然後點開顯示屏右下角的聊天窗口,裏麵出現一個肥頭大耳梳著背頭的中年男人。
金字善道:“爸,你看到了嗎?他是我新交的兄弟。”
“孩子,他叫什麼名字?”
“林文秋。”
“家是哪裏的?”
“蜀南省龍陽市春陽縣。”
“嗯,跟同學好好相處,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知道了,我們相處的不知道多好。”
“孩子,你的三個室友爸爸都見了,汪大同很單純,樸鍾聲目光閃爍,這種隻怕不好打交道,至於剛剛那個林文秋,他目光清澈而堅毅,應該是個樂觀正直的人。”
“爸,您說的太對了,兒子佩服你,國家在您的治理下一定能夠繁榮昌盛。”
“字善,作為一個領袖,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什麼?”
“學識淵博?身手不凡?還是什麼?”
“有時間多讀一點華夏的曆史,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得天下者因何而得,失江山者,又為何而失?”
“兒子想要聆聽父親的教誨。”
“字善啊,博聞強識,為父不如你,但是,父親畢竟比你多活了三十年。既然你想聽,為父就跟你嘮嘮,我們談談一個領袖必不可少的可貴品質。”
“太好了,兒子洗耳恭聽。”
“字善,咱們說一說秦朝末年楚漢爭霸。你說學識淵博,張良首屈一指,你說身手,楚霸王項羽勇冠三軍,天下無敵,韓信比他差遠了,但是,韓信比項羽善於用兵。最後是誰坐擁天下,不用為父贅述了吧。”
“是劉邦。”
“劉邦有什麼顯眼的長處嗎?”
“好像沒有。”
“這就是領袖,什麼都懂,一無所長。不過,這隻是看起來如此,他們有自己獨特的品質,知人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