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姐姐鬥,你還嫩了點。”夏薰咬牙一笑,打了個響指。
侍者馬上上前躬身道:“有什麼可以幫到您?”
夏薰翻腕看了看表:“我有點急事,現在必須離開,這樣,做好的東西就打包,沒好的就退掉,然後買單。”
“好的,您稍等。”
夏薰品了一口芝華士,拿指頭捅了捅林文秋腦殼:“臭小子,居然摸我,姐姐的便宜也敢沾?我可記住了。還有,告訴你,我叫夏薰,不是殘荷。”
夏薰捅得很用力,然而,林文秋毫無反應。
這時,侍者提著塑料袋,拿著小票走了過來。
“女士,您的東西,您的消費清單,請過目。”
“兩千!”夏薰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圓,侍者隻是賠笑。
夏薰馬上感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這不,很多人看了過來,目光夾雜著鄙夷。
“這是兩千,不用找了。”夏薰點了二十張,遞過去說道。
侍者翻了翻眼睛,擠出笑容:“剛剛好,謝謝。”
“麻煩開發票。”夏薰叫住侍者。
侍者有些不高興,但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抬頭怎麼寫?”
“安全局。”
侍者呼吸一窒:“您確定?”
夏薰不耐煩地掏出黑皮工作證:“拿去,照著寫。”
亮出身份後,夏薰發現之前那些鄙夷的目光不見了,甚至沒人敢同她對視,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的俏臉露出一抹傲然之色。
“安全局?”林文秋睜開眼皮,偷偷看了夏薰一眼。
在喝下那杯檸檬水的刹那,林文秋的確有天旋地轉的感覺,他馬上想到被下藥的,但是很快,那種眩暈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他決定將計就計。
夏雨荷,原來隻是她的化名,真名叫夏薰。
如此說來,那場秋雨中的邂逅,也是她自導自演。
飛來的不是豔福,而是陷阱。
但為什麼是安全局,丫頭不是唬人的吧!
看她的拽樣兒,似乎有不像是在騙人。
靜觀其變吧!
就這一會兒,林文秋心思百轉,他是藝高人膽大,沒有害怕,隻有好奇。
侍者來了,這一次臉上多了幾分忐忑和恭順,雙手奉上工作證:“女士,這是您的證件,歡迎您下次光臨。”
夏薰點點頭,拎著塑料袋,轉到林文秋旁邊,上下打量一番,一把摟住他的皮帶,直接給提溜起來。
現場一下子陷入死寂,大夥兒目送著女特工拎走一個男人。
林文秋也很配合,此刻的他就像一個沒有脊柱的軟體動物。
夏薰將林文秋橫放在車身上,戴上頭盔,跨上杜卡迪,油門一轟,冒出一股彩色的煙霧,絕塵而去。
直到此時,現場方才炸開了鍋。
“看來真是女特工。”
“至少是個女漢子。”
“我真同情那個男的。”
“《家暴法》不是實施了嗎?咱們不應該無動於衷。”
“你想伸張正義,你行嗎?”
林文秋當然聽不到身後的紛紛議論,此時此刻,他回憶起很多電影畫麵,比如山賊搶到民女,往往就是這樣擱在馬背上帶回山寨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就這麼被一個女賊給劫走了,現場幾十雙眼睛,居然沒人管,一個屁都沒有?
看來,自己的人品不是一般的差呀!
林文秋沒有想到的是,如果他跟夏薰對調一下,隻怕早有一幫大漢拍案而起。人家沒有鄙視他,就已經很不錯了。
林文秋趴在車梁上,也幸虧晚上沒吃東西,不然早就在顛簸中大吐特吐了。
“丫頭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呢!”林文秋心裏嘀咕著。
杜卡迪駛入一條小巷,兩側人家都是關門閉戶的,小巷裏路燈昏黃,了無人煙。
林文秋本想記下路線,然而一路顛簸,早已頭昏腦漲,沒暈過去,已經要燒高香了。
突然,杜卡迪“嘎吱”一個急刹,不是夏薰一把抓住他的褲腰,他八成得飛到前麵去。
車前,憑空多出四名黑人大漢,個頭都在一米九往上,一水的黑西裝光頭,西裝幾乎包裹不住健碩的身體。
四個人麵無表情,眼神冷酷,如一株株勁鬆,擋在杜卡迪的前方。
夏薰推高頭盔的覆麵玻璃,冷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一名黑人大漢反問,用的是英語。
“無可奉告,好狗不擋道。”夏薰沒有絲毫的膽怯。
“留下林文秋先生,你走。”黑人大漢一板一眼道。
“林文秋先生?為什麼?”夏薰冷笑。
“他是我們要保護的人,很顯然,你不是他的朋友。”
“保鏢?還是外國黑人?”夏薰在林文秋的臀上狠狠來了一巴掌,“你很有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