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你在幹什麼!”夏薰驚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文秋他還是人嗎,這時候還惦記著揩油占便宜。
“多虧穿了防彈衣。”林文秋沒搭理夏薰,自顧自捏起一顆一元硬幣大小的實心彈頭。
“啊,那姐姐不是沒事了?”夏薰喜極而泣。
“狙擊彈動能巨大,她肋骨斷了三根,其中一根戳穿了肺部。”
“啊,那怎麼辦,救護車還在路上。”
“咱們在天台上,轉移下去都要大費周章:,不能等了,我現在著手救她。”
“怎麼救啊!”夏薰拖著哭腔。
“脫掉防彈衣。”
“還有呢?”
“撩起秋衣。”
“姐向來不穿秋衣。”
“解掉文胸,你去擋風。”
“什……什麼?”
“一絲不掛,才不影響手感,讓你擋風,是怕她著涼。”
“林文秋,你還是不是人,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姐為了救你,都這樣了,你還……”
“閉嘴!”林文秋看都不看夏薰一眼,“我要給她正骨,止血。”
夏薰深深地看樣林文秋一眼,還是照做了,而林文秋前一刻就很君子的閉上了眼睛。
“姐……”夏薰一眼看到趙敏胸肋多處塌陷,忍不住哭出聲來。
“刻不容緩!”
“可以了。”夏薰輕聲說。
林文秋沒有睜眼,移動右手,刹那間的碰觸,美好的手感令他心頭一蕩。
你還是不是人!林文秋在心裏大罵自己禽獸,手掌蜿蜒而上,來到第一根斷裂的肋骨處。
內息一吐,掌麵憑空生出一股吸力,將凹陷的肋骨複位。
作為唯一的觀眾,親眼目睹這神奇的一幕,夏薰呆住了。
很快,林文秋摸到了第二根斷裂的肋骨,他如法炮製,將其複位。
林文秋右掌繼續上行,明顯被什麼東西攔住了,而夏薰一把將自己的驚呼擋在了嘴裏。
裹著絲綢的氣球,蝕骨鏤心的觸感,林文秋唯有拚命咬舌,方能壓下心猿意馬。
第三處是胸骨,正是這根斷裂的骨頭刺穿了肺葉。
正骨的同時,還要止血,否則一旦出現內部大出血,趙敏鐵定凶多吉少。
為此,林文秋必須一心二用,正骨、止血同時進行,他的內息也要一分為二,同時完成兩個動作。
為此,林文秋必須全神貫注,守攝心神,竭力忽略那美好的接觸。
“哢吧”一聲,胸骨歸位,傷口血管封住。
林文秋手掌停留了一會兒,方才有些不舍地拿開,長呼一口濁氣。
“林文秋,你吐血了!”夏薰驚呼。
“沒事。”林文秋臉上一燙,撇頭拭血。哪裏是什麼吐血,隻是咬破了舌而已。
“好了嗎?”
“嗯,給她扣好衣服,輕些。”
話音未落,一幫白大褂衝上天台。
“董彪,我慰問你妹!”
北都市區中心,一棟幽深僻靜的四合院內,董彪、黑山圍著火爐,燙著花雕,靜候佳音。
結果,竟等來這麼一句惡心人的話。
“托尼賈先生,你什麼意思!”董彪也生出一團火氣,作為一位有名有姓的毒梟,他有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容不得旁人如此侮辱謾罵。
“那我慰問你老母!”托尼賈拔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