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秋回頭看著聶抗天道：“聶局，馬上春節了，咱們最近有什麼計劃？”
“沒有計劃，平時除了學些訓練，倒也沒什麼事，咱們都是應付突發事件，就像救火隊員。”
“要不要再吸收一批新成員？”
聶抗天搖搖頭：“暫時不用，兵貴精不貴多，有你們七個，咱們的業務就可以開展了。”
“這麼說，大家可以放假？”林文秋問道。
“為什麼不？這樣，大家先休息一個星期，當然，要保持通訊暢通，隨傳隨到。”
“謝謝聶局。”眾人異口同聲。
幾個人解散後，林文秋拉住陳大壯：“你的假期怎麼安排？”
“我送奶奶回老家，順便給弟弟造一座衣冠塚……”
說著說著，陳大壯虎目泛紅。
“撫恤金拿到了嗎？”
“嗯，五十萬，扣了五萬多的稅。”
“什麼，這還扣稅？”
“百分之十一點二的稅率。”陳大壯搖搖頭，“我們不在乎，再多錢也不能撫慰我們失去富貴的悲痛，我們也不需要那麼多錢。”
“富貴有什麼未了心願嗎？”林文秋拍著陳大壯的肩頭，問。
“富貴生前對奶奶說，天街鄉小學教室破舊，根本就是危房，他想用自己的工資翻新。”
“你一定要幫富貴達成，我這裏有一張卡。”
“我怎麼能要你的錢？”
“這是富貴的，是我向科來政府爭取來的。”
“林隊……”
“叫我小林就好。”
“卡裏多少錢？”
“一百萬吧！”
“啊？太多了，根本用不完。”
“就這麼著吧，奶奶年齡大了，你又不在身邊，請一個鄰居幫忙照應著，讓奶奶過得舒服愜意一點。”林文秋想了想又問，“準備怎麼回去？飛機還是火車？要不開我的車。”
陳大壯搖搖頭：“奶奶九十高齡，飛機火車都不行，她受不了，我打算租一輛房車開回去。”
“這樣好。”林文秋點點頭，“你有心。”
“謝了。”陳大壯拉著林文秋，眼眶濕潤。
走出營房，一輪暖陽掛在天際，難得一個溫暖的冬日。
林文秋深吸一口山野清新冰涼的空氣，精神不由一振。
“喂，這麼好的天氣，咱們去玩吧！”
一聽就知道是聶青，林文秋頭也不回一口回絕：“不去。”
聶青咬了咬唇皮，靴底碾著一塊圓石，都是老爸聶抗天鼓勵她來的，說什麼“女追男隔層紙”，可這至少是一層牛皮紙，沒那麼容易捅破。
“我都沒說玩什麼，你就拒絕，不如咱們去放風箏。”
“沒興趣。”
聶青回頭衝著營房內的聶抗天聳聳肩，聶抗天翻了翻白眼走了出來，“小林，怎麼說呢，科來的事情，誰都不好受，但是活著的人，日子還要繼續，過去的事情不要一直放在心上，這樣對大家都不好，你說是嗎？”
“聶局，我會盡快調整好的。”
“這次你救了我們爺倆的命，晚上去家裏吃頓便飯。”
“聶局，不用了吧！”
“就這麼定了。”
聶抗天拍拍林文秋的肩頭，高興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