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可扭過頭,避開了林文秋灼人的目光,她默默流著淚,星巴克裏響起了略帶沙啞的歌聲。
風決定要走雲怎麼挽留,曾經抵死糾纏放空的手。
情緣似流水覆水總難收,我還站在你離開離開的路口。
你既然無心我也該放手,何必癡癡傻傻糾纏不休。
是情深緣淺留一生遺憾,還是情淺緣深一輩子怨偶。
沒有我以後一個人少喝點酒,窗台外的衣服有沒有人來收。
以後的以後你是誰的某-某-某,若是再見隻會讓人更難受!
沒有你以後一個人四處旅遊,在某時某地交上三兩個朋友。
以後的以後我牽著別人衣袖,若是有緣再見也要學會笑著問候。
若是有緣再見也要學會笑著問候……
不知何時,王可可已經走了,隻留一縷暖香。
聽著這首傷感情歌,想起短短幾天那些噓寒問暖、抵死糾纏的畫麵,哪怕是王可可偷偷翻看他的手機,偷偷嗅聞他的外套,此刻憶起,都是那樣的甜蜜溫馨,又纏綿悱惻。
這首歌仿佛專門給他們準備的一樣,林文秋抬起雙手,捂著了臉。
回到楓景苑,打開門,林文秋幻想像往常一樣看到留飯,看到王可可側臥的背影。
可是,桌上隻有一把鑰匙,臥室收拾的整整齊齊,卻沒有一樣王可可的東西。
她搬走了。
這時有人敲門,林文秋驚喜交加,一個箭步衝去拉開門:“可可……”
門口是筱雪。
筱雪冷冷將林文秋推回屋裏,砰地一聲閉了門,小臉上寫滿了憤慨。
“林文秋,你說你都幹了什麼!”
“我不知道。”林文秋抱頭,突然又發現救命稻草般抱住筱雪,“筱雪,你們倆關係那麼好,你的話她一定聽,幫我勸勸她,行嗎?”
“哥,其實這件事,可可姐早有打算。”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林文秋大聲質問道。
“我原本以為……”筱雪也激動起來,“你對我吼什麼,為什麼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林文秋一手扶額一手阻止筱雪繼續說下去:“讓我靜一靜。”
筱雪有些不忍,她道:“你上次出差,我就陪著可可姐填了表。我看得出來,她是認真的。但是,你突然回來,又要求同居,她答應了,我以為她就放棄了那個念頭,一定是你做了什麼事,傷透了可可姐的心,所以,她才選擇離開。”
“我做了什麼?我沒做什麼啊!不過就是跟別人玩了幾天。”
筱雪冷笑:“好你個林文秋,晚上可可姐陪你睡,白天別的女人陪你玩,你活得好愜意哦。”
“筱雪,我是在氣她,因為她……”
筱雪搖搖頭:“哥,我過來不是聽你解釋的,可可姐能夠忍你到現在,我都要佩服她,我來,是為了告訴你,她是三天後的飛機。”
“三天後?”
“好自為之吧!”
說罷,筱雪扭頭出了門。
沒有伊人,令人傷懷的房子,林文秋一個人,一刻也不想多呆,他回了宿舍。
至於房子,暫時他不會退,因為他依然心存幻想,幻想有一天王可可回心轉意,這裏依舊是他們溫馨小窩愛的港灣。
“咦!這是誰呀,不是過上了啪啪的幸福生活,我們單身汪都被虐死了,你怎麼舍得回來?”
一看到林文秋,樸鍾聲便嬉皮笑臉揶揄道。
“我不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所以回來看看兄弟們。”林文秋看了眼三人,“誰是單身汪啊,老汪金屋藏嬌,你們兩位後麵一幫倒追的,那是你們眼高於頂,願意單著。”
“老四,別裝了,我知道,王可可三日後出國,倫敦大學。”金字善同情地看著林文秋,“看來你們之間的問題挺嚴重,我還幾次看到一個女生在校門口接你,她誰啊?既然跟人家同居,就收起你到處留情的習性,安安穩穩跟人家過日子,你這是自食惡果。”
林文秋深深一吸重重一歎:“原來你們都知道了。”
“王可可那樣的女孩都容忍不了你,一定是你太操蛋了,你不值得同情。”
樸鍾聲做了最後總結。
林文秋目光看向汪大同、金字善,他們二人齊齊點頭,於是,他一頭栽倒在自己床上。
看到林文秋半死不活的模樣,樸鍾聲以一個愛情專家的眼光剖析了林文秋、王可可之間的問題,接著指出林文秋並非沒有挽回的餘地,距離王可可離開還有三天時間,這三天足以改變一切。
林文秋虛心請教,不時發問,汪大同、金字善不時補充。
四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四人終於確定了挽回王可可心意的終極方案。
接下來的兩天裏,林文秋一直沒有去找王可可,電話、短信一個沒有。
直到第三天,王可可是中午十二點的飛機……